我甚至记得,在校门口五十一晚的廉价小旅馆里。
我浑身发抖,一口咬在沈延知布满汗水的肩膀上。
「沈延知,你发誓以后一定好对我好......…」
沈延知喘着粗气,胡乱蹭着我的耳廓。喉咙浑浊不清:
「好好好......我一定对醒醒好。」
但是没过一个月。
沈延知就告诉我他爱上别人了。
白琅是新来的转校生,她留一头利落的短发,最擅长打那一手架子鼓。
下手恣意,鼓声激昂。
一首All FallsDown,彻底俘获了沈延知的心。
「宋醒,对不起。我爱上白琅了,我要和你分手。」
他直接了当。
带着大男孩在那个年纪对待爱情的无所谓和混不吝。
说分手——不过是说一道不要的菜。
只可惜他和白琅在一起没多久,我就被检查出怀孕。
沈延知出身军人世家,家族最重人前名誉。
被他爸抽了十几鞭子,硬是逼着他对我负了责。
我那时年纪小,深陷在对沈延知的爱中无法自拔。
脑子里甚至想过:「幸好我怀孕了。真好我怀孕了,沈延知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大学还未毕业,刚过法定结婚年纪。
我便和沈延知结了婚。
婚后生下了小稚。
我那时天真以为,自己克服了所有的万难。
殊不知,万难之后,还有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