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释坐在太师椅上,像看一只蚂蚁一般睥睨着我,眼里尽是玩味和被挑衅的愤怒。
我痛得背部拱起,倒抽着冷气。
“相爷......奴家并未——”
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道鞭子,我受不住,痛呼出声。
一张纸甩在了我的脸上,摊开一看,正是我还给萧洛的那张画像。
“你只是我养在府内的玩具,供我消遣用的。怕是进了这相公府,就忘了自己是金玉楼的货。”
我额上冒出层层冷汗,心里却翻出阵阵波涛。
忘不了的,我从未忘记我是谁,也从未忘记柳如释是谁。
我死都不会忘。
自觉被挑衅了权威的柳如释很是不满,鞭子一道接一道,打得我气都喘不出来了。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我金玉楼的房间。
吴妈见我醒了,赶紧擦了擦眼泪,把金玉娘喊了进来。
金玉娘进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
“好好养伤。”
我虚弱地道了声谢,将我在金玉楼存钱的箱子钥匙递给了金玉娘。
“以后,下次我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出相公府了,有件事想劳烦金玉娘。”
金玉娘急得上前几步。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想回相公府?以后就待在楼里弹琴不好吗?”
我用力喘了好几口气之后,继续将钥匙递给金玉娘。
“柳相爷心高气傲,就算死也只会让我死在他相公府。金玉娘,劳烦你用这箱子里的金银珠宝,给城西潘家巷尽头那户人家安置一下,那户女主人身体不好,劳烦你有空的时候去看两眼......”
“潘家巷?”金玉娘回忆了一番,“你是潘展白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