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棠强扯出一抹笑,回头看着从黑暗中走出的尉迟桉。
“王爷…啊!”
尉迟桉的手指狠狠的钳进了沈棠肩膀的那个口子,血如水一般的蔓延下来,只是在她的夜行衣上并不明显。
沈棠叫着疼,尉迟桉却充耳不闻,他一个劲的大吼:“你竟敢损怀梨华送于本王的天青瓷瓶!”
天青瓷瓶,是梨华送给尉迟桉的生辰礼。
沈棠这才发现自己误进了尉迟桉的房,她不敢再叫疼,忍道:“我不是有意…”
“来人,将沈棠给本王关进地牢!”
尉迟桉不听她解释,也没注意她不断流血的肩膀。
当沈棠被带走,他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瓷片,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竟沾满了鲜血。,
“晦气!”
地牢里,沈棠蜷缩在阴暗潮湿,满满都是腐味的角落。
每次惹恼了尉迟桉,他都会惩罚自己到这儿来。
就连看地牢的守卫都和她如老友一般熟悉。
“给,药和纱布。”
金疮药滚到沈棠的脚边,她轻声道了句谢谢。
守卫靠在门口同她闲谈:“我说你啊,武功高强长得又美,何必非要困在这王府里,不如趁机跑了遨游江湖,岂不自在!”
“我不会走的。”
沈棠习以为常的给自己的伤口撒上药,还在思索出去后该如何向尉迟桉道歉。
若是修复了那瓶子,他应该就消气了吧。
“你不会是…觊觎王爷吧?”
沈棠没说话,三两下的缠住了伤口。
守卫毫不留情的撕了她的美梦:“我劝你啊别做美梦了,我们这些当奴才的能活着就不错了,别上赶着在那些人贵人面前找不痛快。”
沈棠从没故意找过事,她只是…爱着尉迟桉,所以不愿离他太远罢了。
这一辈子默默守护,她就是死了也是圆满的。
正当她掰着手指猜着尉迟桉几日会放她出去时,隔着一道墙之外传来一阵尖亮的声音——
“皇后娘娘召沈棠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