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二年,裴母就让我们早点生个孩子。

可裴欣彤一直不太愿意,她总有各种理由,说她有自己的安排和计划。

我也一直配合她,尽力在她和裴母之间斡旋。

婚后第四年,文忱回来了。

他是裴欣彤的初恋,和裴欣彤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本来两人家世相当,从小也有娃娃亲。

可文忱母亲在他九岁时去世了。

他母亲那一边听说好像有什么遗传的疾病,都是年纪轻轻早早离世。

文忱母亲去世的第二年,他爸又娶了一个。

次年他有了一个弟弟,也因此成了家里多余的人。

在他高中毕业那年,他爸飞机失事没了。

他后妈快速把控了文家的财产,把他赶了出去。

原本身体就不好的文忱只能拖着病体离开,出国去投奔远嫁国外的姑姑。

那之后,他们就断了联系。

文忱回来后,裴欣彤对我的嫌弃和厌恶不再遮掩。

我在她的冷眼和嫌弃中艰难地度过了三年。

中秋节那天,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裴母又开始了催生话术,裴欣彤当场翻脸离开。

于是裴母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

她问我:“你们结婚六七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是什么情况啊,是不是你们两个谁的身体有问题啊?”

闻言,我愣了一下,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我是一个孤儿,我很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也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我本想等纪念日结束后,带裴欣彤一起去查查。

结果她那几天没回来。

后面我自己去检查,结果我很健康。

我准备离开时,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一位老朋友。

他和我一样,也是孤儿,都是裴父资助长大的。

他学了医,正好在这家医院工作。

作为一起长大又同受资助的朋友,自然是知道我和裴欣彤的事情。

看到我后,他笑着打趣:“好久不见啊,你是陪嫂子来产检的吗?”

我敏锐地抓到关键词:“什么产检?”

朋友看我一脸迷茫,解惑道,“嫂子不是怀孕了吗,你不知道吗?”

闻言,我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欣喜。

我觉得这是老天在眷顾我,我前脚还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有属于我们的孩子,后脚就如愿了。

告别朋友,我连忙回家。

到家后,我想着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做一些她喜欢的菜品,庆祝一下。

当我收拾到一半时,突然发现两张检验单。

一张是裴欣彤的孕检单,另一张却是一份亲子鉴定证明。

而男方的名字,是文忱。

裴母说得正起劲的时候,我打断了她。

“妈,她已经怀孕了。”

闻言,在场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