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扬不能再受刺激了。
可自己,偏偏一次又一次,在她心上,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
谢时安记得,当时,她吐了好大一口血。
血的颜色,是触目惊心的黑。
可他是怎么想的呢?
只把这些,当做了她争宠的把戏。
谢时安的头忽然疼了起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把他的脑袋生生撕成两半。
他想起这两天,易扬睡的觉越来越多。
她的作息一向规律,从来没有这样,唯一的可能。
是她快要死了。
但自己当时,做了什么?
谢时安捂着头,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他走了。
为了去陪皇后。
皇上连续几日呆在南凤宫,朝堂上议论纷纷。
李碧儿也终于坐不住了。
她叫了自己富甲一方的父亲和兄长,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南凤宫。
“贱人!给我滚出来!”
“我早就知道,你这贱皮子动机不纯,现在装都不装了是吧?”
“勾引皇上这么多天,简直是祸国殃民!今天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没有半分皇后的雍容之姿,活像个泼妇在骂街。
说着,李碧儿便要带着父亲和兄长破门而入,可在走到门口时,房门忽然开了。
一脸憔悴的谢时安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眼神冷冷,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李碧儿怔了一瞬,眉眼间忍不住闪过慌乱。
但一想到有父亲和兄长撑腰,她的底气又硬了起来。
“让开!”
李碧儿趾高气昂:“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妖精有什么妖术,能把你迷的神魂颠倒......”
“她死了。”
谢时安的声音像是结了冰。
“现在,你满意了?”
李碧儿声音一噎,紧接着,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会?”
“她只是在装病,想把你从我手中夺走,她怎么会真的死,她是在骗你。”
谢时安紧抿着唇,转身把易扬的房门锁了。
“即日起,谁敢踏足这里,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