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儿叫住了他。
“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
她不装了,语气一片森然:
“我知道,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你,可说到底,她不过是蛮国的罪臣之女,身份低贱,又身有残疾,不能给你生一儿半女。”
“我哪里比不上她?”
听到身有残疾时,谢时安身影晃了晃。
他抬起头,却被刺眼的阳光灼痛了眼。
“她不能生育......”谢时安喃喃道:“是为了救我这条命。”
任凭李碧儿如何大闹,谢时安还是回到了南凤宫。
里面静悄悄的。
谢时安心头泛起一丝不安。
以往这个时候,她会到院落里打水,然后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屋。
雷打不动。
现在如此安静,是不正常的。
谢时安急促的呼吸着,一把推开了大门。
院落里没有任何人影。
水桶放在角落,微微有些倾斜。
这个姿势,他是记得的。
昨天他放水桶时,下面有个小石头,他只看了一眼,懒得移开。
现在,这个水桶还是那样摆放着。
没有丝毫变化。
莫名而巨大的惶恐,像是漫天乌云,彻底包裹了谢时安的心脏。
不对劲。
他忽然喊了起来。
“易扬!”
“扬儿!”
没人回应。
谢时安艰难的迈开步子,走到易扬居住的屋门口。
吱嘎一声。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口,以一种安详的姿势。
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