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疯似的折磨我,期间我被疼晕过去,她叫人给我破了冷水,又继续折磨。
一直到谢时安过来,她才停下。
皇后的眼神从凶狠瞬间换成无辜,哭着朝谢时安扑上去。
“皇上,您想安抚百姓,破了此生只娶我的誓言,我不计较。”
“可这个贱婢,却借此过来嘲讽于我,说您立她为嫔,说明心里还是最在乎她,我气不过,方才责罚......”
皇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瘫在血泊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皇后说的是不是实情,谢时安比谁都清楚。
因为他知道我的性格,断不是那种一朝得势,便沾沾自喜之人。
然而。
谢时安沉吟了片刻,咬着牙道。
“易扬,你要明白,朕封你为惠嫔,纯粹是出于安抚百姓的原因,并非对你有一丝一毫的男女私情。”
“朕的心里,这辈子只有碧儿一人......”
谢时安后来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见。
我晕了过去。
再次清醒来后,我已经回到了南凤宫。
屋里冷冷清清,我摸了摸小腹的旧伤,那里似乎还隐隐作痛。
疼在皇后的针,也疼在当年为谢时安挡下的那一刀。
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想去侧房洗漱。
却在开门时,遇上了熟睡的谢时安。
他换了一袭便服,躺在台阶上,月光打在那张清俊的侧脸,宛如一副令人沉醉的美人图。
一个晃神,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生活在泥泞中的那个少年。
忽然,谢时安的睫毛动了动,一双如墨的眸子睁开。
“扬......”他干涩着嗓子,想要唤我小名,却硬生生止住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欠身回他:“回皇上,一刻前。”
谢时安看着毕恭毕敬的我,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嘴唇翕动了下,却什么都没说,只从台阶上起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的身子骨,现在为什么这么弱?”
我的身体一向硬朗,不然当年也无法在帮他挡那么多刀剑后,还能生龙活虎。
若非一年前我替皇后做人质,在蛮国染上怪病,今日,断不会因为几针就晕过去。
我朝他笑笑,道:“皇上不跟皇后在一起,到这里做什么?”
“若皇后知道你在我门前就寝,她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