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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您也是学法律的?”

“不,我学殡葬的,专门给贱人收尸。”

“......”

对面再次沉默,许久后,他才问我:“请问您还有什么想对陆女士说的吗?”

“可以说脏话吗?”

“......最好不要。”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切断电话没多久,我又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接通后,就是陆筱歇斯底里的声音:“严知程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你对我的律师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

“他为什么把我的钱退了!”

“说明她不想干缺德事了呗。”

“你,你......”陆筱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烂人!”

我揉了揉眉心:“你搞清楚,到底谁更烂啊?”

我扪心自问,相识这么久了,我没有半点对不起她。

在一起时,因为我比她大3岁,她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妹妹,我几乎对她百依百顺。

要不是她给我种出一片青青草原,我压根不可能发脾气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