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死亡当天的疼痛再次袭来。
我疼得呜咽,伴随着白穆的哭泣,解剖室内又响起了一阵阵风声。
他本来应该可以有一个温馨的家,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审讯的老警察很有经验,不到两个小时,就审讯结束了。
他平时和白穆关系不错,于是站在办公室门口向白穆招了招手。
他把供词打印了一份递给白穆,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供词里清晰地记录着,有一个阔太太专门花钱,指使这几个犯人来教训我。
她为他们提供了浓硫酸,希望用硫酸给我毁容。
只是杀我这件事是临时起意,硫酸也正好可以用来模糊尸体的身份。
白穆身为法医,见过的尸体不计其数,血腥暴力的场景几乎是他每日的常态。
但他此时拿着笔录,抖做一团,仿佛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一样。
老警察们出警去抓指使他们的阔太太,白穆依旧在解剖室呆在我的遗体旁边。
他一遍一遍地对我忏悔,一遍一遍地认错。
可是白穆,我醒不过来了啊!
我活着的时候,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反倒是等我走了,才开始表演情真意切。
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