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我在想大概是那个女孩术后恢复还需要他来盯着。
喉间涌出腥味,我又想吐血了,却被我生生的吞下。
至少在这里不可以。
真疼啊。
不过我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从医院离开之前,我请求林承泽给我开了止痛的吗啡。
可我没有用。
我留给了赵启瑞。
我站在原地对他行注目礼,眼神冷淡地像在看一个死人。
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和念念的骨灰回了老家。
我死在了母亲的怀抱里。
只记得那天风很大,吹的我的眼泪直流。
我说妈,真的很对不起你。
妈妈忍不住哭出声:“我的儿啊——”
充斥着痛苦和悲伤的歌声中,我的视角缓缓升起。
看见母亲头顶花白的头发,看见了父亲弯下的脊背。
也看见了穿着病号服的女儿。
她擦去我眼角的泪:“妈妈,又见面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唱着丧歌的爷爷奶奶:“念念听不懂这歌,但是很难受。”
念念不会方言,却能听懂丧歌中藏着的悲痛。
我们在这边呆了一段时间,等到我父母情绪稳定下来,念念才说:“妈妈,我想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