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

“要不是我丈母娘累病了,我会来找…”

儿媳妇狠狠掐了他一把。

我看着他们的动作冷笑两声,

“感情是缺了劳工,你们可以雇保姆啊。”

徐建偏头白眼,

“说的轻巧,你知道一个住家保姆得多少钱吗?!一万一个月都不见得请得到!”

原来他也知道工作的价值。

我说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和徐礼离婚。

徐建就又恼了,

“您也别太拿捏了!真把我爸惹急了,谁还会要你这么大岁数个老太婆!”

隔壁大姐一直都在听墙根,此刻终于忍不住,抡着大扫帚就冲了进来。

“白眼狼!你娘养你这么大!是为了让你放屁的?!”

“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

秋风扫落叶般,把人撵到门口时,我叫住徐建。

徐建一副等我后悔求他的表情,我把院子里那两盒东西扔到他们身上。

“滚!”

徐建咬牙切齿,

“行!你让我滚!你别后悔!”

“你不是不愿意做我妈吗?!我还不愿意做你儿子呢!”

“回去我就让我爸跟你离婚娶葛姨!到时候我看你后悔去哪哭!”

没想到徐礼竟真的让葛淑玲住到了家里。

他说 ,

“张玉珍,台阶我不会给你两次。”

只是他依旧不同意和我离婚。

原因是,他不想一把岁数离婚被人指点。

“张玉珍,你不要脸面我还是要的。”

“脸面这种东西,是你这个阶层的人不懂的。”

葛淑玲入住前,徐家父子还特意请保姆把我走时没有打扫的狼藉收拾干净。

徐建给我开着视频炫耀,

“让你不回来,工作被人抢了吧。”

“就你干的这点儿毫无技术的事儿,我爸和我葛姨那些工资绰绰有余!”

“只要花点小钱,有的是你们这样的农村人巴巴往上舔!”

我一言不发的听着他的话,按照大学生的部署,将一切都录了下来。

他们说我现在需要的是多拿证据。

葛淑玲入住徐家的第二天就联系了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疏离,

“玉珍啊,你的东西是自己来拿,还是我帮你丢掉啊?”

“我看了看,都是些没有品味的东西。”

镜头里她穿着吊带的真丝睡衣,慵懒的发髻,趾高气昂。

我说我自己回去拿,坐上返程公交车的时候,我报了警。

“警察,有人私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