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地捂住双眼,断断续续传来细碎的抽泣声,旋即,她狼狈不堪地蹲在大马路上,嚎啕大哭。
她找我,只是确定而已。
毕竟她那样神通广大,只要她能出手,女儿的情况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她以前就是不知道,她心甘情愿待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提防一切外来的伤害。
我看看她,离开得诀别。
13
银行卡忽然进账五十万。
毋庸置疑,肯定是柳如烟发过来的。
我盯着那一长串零,毅然决然退了回去,附带了一句。
“不稀罕。”
对方几乎是一瞬间打了个电话过来。
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我有些云里雾里。
多少次没打通的电话号码,如今触手可得。
还记得女儿黄疸的时候,女儿哇哇大哭,因为从一出生就是喝奶粉,医生指出女儿这是缺乏安全感,要让柳如烟陪陪。
我只记得,三十四个电话,一个都没打通。
是从什么时候死心的。
太多太多的瞬间,让我恍惚。
“这个就算是我给女儿的赔偿,好不好?我知道自己很失败。”
我打断她。
“赔偿?你是说用五十万买走女儿七年的陪伴?柳如烟,你的陪伴也太不值钱了吧。”
对面呜咽起来,哭泣声从细细碎碎转而声泪俱下。
但我无动于衷。
她的低头委曲求全,不能成为我原谅她的理由。
“你不用装模作样,我们离婚吧,给各自留个面子,不要太难看。”
末了,我添了一句。
“女儿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