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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没入谢问心的胸口，另一道升腾在空中发出琴音争鸣。

空中骤然出现大片大片乌云，雷声在云层之中翻涌，百鸟却围绕白芒在空中盘旋。

忽然白芒炸开，散作满天星辰消失于天地间。

谢问心看也不看一眼，紧闭着双眼将额头与我相贴。

良久，似乎认命般紧紧抱住了那仅剩的身躯：

“茵茵，是我来晚。”

而司蘅在我死后重见光明。

此时她看着眼前的景象面色一寸一寸惨白，竟然跌坐在地。

她的眸子紧紧盯着那抹微弱的白芒，喃喃自语：

“融天顶......融天顶的碎片怎么会在凡人体内......”

她朝着谢问心发出怒吼，却被他一掌拍开。

他的法力凝成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司蘅纤细的脖颈。

现在的谢问心拿回了全部的神力，司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其拿捏。

“本君没有告诉你吗？融天顶已经在修复，是你将本君的话当作耳旁风。”

“清茵是本君万年无波的光景中出现的暖意，亦承认贪图这份热意，想将她永久留在身边。”

“可是若无神器相护，单凭神力哪能将已死之人从黄泉拉回？”

“你是赤鸟女君，应当明白，天道会坐视不理，便有他的因果。”

“融天顶已然融入茵茵的魂魄，只待成型之后取出，她便可转世重活，是你一手摧毁了她与赤鸟族重活的机缘。一手了断了这份因果。”

“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一个凡人！”

“就算性情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凡人，怎么会得神器青睐！”

司蘅身躯凌空，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无法逃出谢问心的掌控之中。

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质疑的声音。

“清茵从未看过这世界一眼，却依旧对所有人秉承善心。她本身就是修复神器最好的人选，是神器选择了她。”

“而赤鸟的命运，却是你一手造就。”

“既然命该如此，神君何不妨给我个痛快！”

有天雷降下落在司蘅身后，将她的羽翼折断。

良久谢问心像才刚刚回过神一般，松开捏住她命脉的手。

“我不是你，全然因为你不是我的因果。”

“你设计杀我妻，赤鸟全族都会因此遭受报应。”

闻言原本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司蘅怔住，恐惧却在眼中放大。

“你神力恢复完全，已经有能力修复封印，却要赤鸟一族无辜的族人枉死，你是天道的选出来天下的神明，不是她齐清茵一人的神明。”

“神有私心，一人大于天下， 你算什么神明！”

谢问心苦笑道：“若可以，我宁愿只做她一人的神明。”

他抱着我的身躯缓步离去，若不是地上蔓延的血渍，还真会让人以为我只是睡了过去。

我并不清楚为何我的意识没有随着死亡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