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似乎正在逐渐清晰。
在上清境醒来之前,人界的记忆只停留在园中的那棵梧桐树。
姐姐姐夫战死后,我抱着长明灯,捏着一把剪子席地而坐。
那时的我没有生的欲望,只想跟下一位闯进来的人,同归于尽。
后来......醒来便到了上清境。
而在此之前......似乎......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在谢问心来之前,有利器穿过我的胸腔,掏走了我的心脏。
回想起来,甚至还能感知到心脉断裂的疼痛。
已经无法再燃起的长明灯滚落一旁,生命的最后一刻,耳边响起谢问心惊慌的喊叫。
再睁眼便是在上清境,而关于那段记忆却一直模糊不清。
我昼夜不分,只知晓时光漫长,加之亲人新丧,无暇顾及其他。
在此期间谢问心只给我煮了一次面。
便理所当然地以为......只是较为漫长的一年。
可原来已经过了三百年
原来,我已经三百二十七岁了。
“清茵,你说她该不该死。”
司蘅眼角的泪珠都散发着酒意。
我的嗓子像被堵住一般,生平第一遭觉得,说话是这样困难的一件事。
“她不能活,只有她死神君才能成为神君,天下才能回归那个和平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