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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谢问心,我有些出神,他已经有月余没有回来了。
我有些担心,却无法对他人言说。
“我不是修行人。”
“我生来天盲,家人都死在战乱中,是随夫君,搬到天界的。”
这话一出,司蘅一愣,周遭的空气都凝滞起来。
“能嫁到天界来的凡人,不多。”
她忽然站起身冷冷地开口。
想到司蘅心中介怀,我连忙摆手解释:
“我相公就是个普通的剑修,才刚成仙不久,不信的话仙友等他回来瞧瞧就知道了。”
“不过他在度厄星君身边当差,已经快月余没有回来了,我也不知今日他会不会回来。”
闻言她静默良久,再次坐在我身边。
长指遥遥一勾,远在后厨酒窖的藏酒就落进了她手中:
“是我敏感了。”
“你与传闻中也不太相像,唯一相同的,大抵都是凡人。”
“与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
在等待的时光里,我与她讲起我同谢问心的故事。
其实世间相遇无非就两种,突如其来,蓄谋已久。
我家境殷实,又天生眼盲,见到外人的概率太小,奈何我上头还有一兄一姐,对我百般纵容。
这谢问心就是姐姐从外头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时候一身伤,就一张脸好看得不行,姐姐尤为稀罕,养好后便扔给了我。
原本说是个聪明的,结果却是个摔坏脑子没了记忆的。
那时候谢问心话少,三日憋不出一句话。
我闲得无趣,总给他找事情做,但他又没做过什么事。
煮出来的茶汤黑黝黝形同药汤,做出的糕点咸甜不分。
叫他劈柴他能将墙弄裂了,叫他烧火,差点燎了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