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尽管不符合规矩，成叔还是没有二话就带着妈妈来到了审讯室外。

看到玻璃里的顾璟琛时，我的周身开始沸腾。

我穿过玻璃来到顾璟琛身边，撕咬着他，试图撕碎他。

妈妈定定地看着他：“就是他？”

成叔点头。

审讯室里，顾璟琛一脸吊儿郎当。

负责审讯的警官逼问：“顾璟琛，你别以为抵赖就有用！”

“快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杀死陆茉，陆茉死前到底说了什么！”

顾璟琛摊手：“我不知道啊，我今天都不在家，我哪知道她招惹了什么人。”

警官把桌子拍得哐哐响：“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在调取监控了，事实是怎样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你要是聪明的话，坦白从宽！”

顾璟琛看到警官这么执着于我的遗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玻璃这边。

有一瞬间，他的眼神和我对上，我甚至以为他能看得见我。

妈妈的身体在微微发抖着。

顾璟琛眯着眼看回面前的警官：“那贱人的妈妈在这里，对吧？”

“哈哈哈她真的想亲耳听听她女儿是怎么死的啊？”

顾璟琛大笑完之后陷入沉默，似乎在回味虐杀我的过程。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玻璃，缓缓开口。

“你们也知道我有精神病，平时又挺爱看碎尸案的，我说说我的想法呗？”

“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就先给那贱人打几针清醒剂，好让她意识保持清醒，不然玩起来没啥意思。”

“小腿上的切口很整齐吧，你们知道那种切金枪鱼的机器吗？得用那种机器切才干净整齐。”

借着猜测的名义，他炫耀般地细数了对我的每一处伤害。

“我也挺好奇的，刚开始肯定疼，后面会不会就疼麻木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猜的，我可不知道凶手真实是怎么做的啊。”

顾璟琛每说一句，我就好像在重新遭受他的折磨，来自记忆的疼痛就像要把我的灵魂再次撕碎。

妈妈身体颤抖的幅度更甚。

她试图拨开其他警官冲进审讯室里，其他人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