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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没有再给郑家打钱之后,他们的生活逐渐变得拮据起来。
向来追求生活质量的庞彩芬也没有资本住在VIP病房里,只能孤零零住在两人一间普通病房中。
只是,在路过护士台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位护士说,“庞彩芬太奇怪了,明明只是腿部擦伤,偏偏要我在头上给她围上纱布。难不成有精神疾病?把隔壁床的患者都逼走了。”
我不以为意。
看来庞彩芬是在和李婶一起搭台唱戏呢。
至于赶走其他人......是为了更好对我下手吧。
推开门的时候,我先扫视了一眼房间内的布置。
普通病房很小,一眼看得到底。卫生间大刺刺敞开着,没有办法藏人。床底矮小,不可能有人躺进去。衣柜很窄,窗帘后面也没有人。
放在背后的手挥了挥,示意保镖听我呼喊再行动后,我走了进去。
庞彩芬眼睛一直盯着我的方向,估计日盼夜盼,就盼着我来了。
庞彩芬身子瘦削了很多,穿着病人服躺在了病床上,头顶包着厚重的纱布。
如果忽略她眼中的毒意,当真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我淡淡说着:“太遗憾了。”
庞彩芬愣了下,下意识反问我,“哪里遗憾了?”
我眨着眼睛,“椅子怎么不高一点呢?”
我赤裸裸的诅咒让庞彩芬表情扭曲,可她又不敢像之前一样发怒。
“安馨,你大老远来的,肯定累了吧?要不要喝口水?”
经历过被庞彩芬下药的事情,她的水肯定没什么好东西。
但我欣然同意,一步一步引庞彩芬入局,“好啊。”
浅浅抿了一口,然后借着咳嗽,我把水吐到了袖子上。
庞彩芬眼睛不转地盯着我的反应,拉着我说着昧着她良心的话,“安馨,我这辈子太苦了,孝顺的儿子想不通犯了法,好在有你这么一个媳妇。”
无论庞彩芬给我吃的是什么药,第一步肯定是头晕。
所以我一边点头大声说,“是啊,你太苦了,生的都是什么儿子?一定是上辈子造孽不浅。”一边开始表演。
用手撑到柜子上,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诶......难道是我昨晚太晚睡了,怎么头那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