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往,我们渐渐熟稔。
江淮北向我表达了他的心意。
那是个不同于落日餐厅的悠闲小馆。
歌手唱着浪漫的德语情歌,侍者手拿气球,捧着蛋糕出现。
江淮北捧着项链单膝跪地,周围响起众人祝福的欢呼声。
他的爱热烈且明目张胆,那句“你是否愿意做我未来一生的伴侣?”让我热泪盈眶。
我接过气球,吃了蛋糕,唯独没有收下那条项链。
江淮北不解,锲而不舍追问了我一个多月。
我平静地跟他说了与周承川的12年往事。
最后,我说:“你在慕尼黑任教多年,我明年回国,我不会为你留下,你也不会为我放弃这里的一切,没有结果的人,还是做朋友吧。”
江淮北好似将我的话听了进去,没在锲而不舍追求,只是像个朋友般,说一个人吃饭太寂寞,常来我家做饭。
我拿下结业证书回国那天,意外在飞机上见到江淮北。
他那双似艺术品般的手朝我扬起,微微一笑:“或许换个城市生活,也别有风味呢?”
我心里那根久久没有波动的弦,泛起潋滟波澜。
更让人意外的是我在停机坪见到了来接机的周承川。
他像两年前般朝若无其事朝我走来,温柔地伸出手拨动我额间的发丝。
只不过这回,被一只手拦在空中。
江淮北高大的身影朝我笼罩,露出八颗迷人的白牙,霸道开口:“官挺大,敢在停机坪接我女朋友?”
周承川阴沉着脸,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般咬牙问我:“江邈雪,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等我回答的这几秒,手上的拳头握了又握。
我往江淮北身前站,笃定地“嗯”了一声。
周承川红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嘘吁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他这么消失在眼前,我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脖颈间传来一股温热的呼吸声。
江淮北清冽的嗓音带着三分愉悦,三分控诉,四分别样的情绪开口:“第一次要名分,还得靠前男友。他就这么好看,让你盯着他流连忘返?”
我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只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