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跪下来求了陈见津很久。
她说她错了,说她爱陈见津,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说她没病,不想被送进精神病院。
陈见津哂笑道:“那你就是想被送进监狱?”
孙绒绒尖叫着,被护士们拖走了。
陈见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后,便风尘仆仆赶来和我离婚。
在民政局外,他迟迟不动。
是我推了他一把:“还不进去?”
陈见津看着我的背影问道:“以后,我还能来看你......看女儿吗?”
“我毕竟是她的爸爸,我和她有血缘关系。”
我头也不回:“最好不要了吧。”
“如果女儿有记忆的话,应该也不会想要你来见他,更不想承认自己有你这样的一个父亲吧?”
我冷漠的话语,让陈见津的肩膀彻底塌了下来。
他瘦骨嶙峋的身影,此刻显得狼狈至极。
但幸好,最后我们还是办完了离婚手续,从此以后,我和他再无干系。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陈见津仍然没忍住,伸出手来拦了一把,喊我的名字:
“如意......”
我完全不管他痛不痛,直接关门。
他低叫一声,缩回手,车门关上,我淡淡道:“师傅,麻烦开车。”
陈见津的那句“对不起”,就这样被风给吹散了。
再听到陈见津的消息,是女儿一岁生日那天。
好友趁我去厨房切蛋糕,偷偷地跟了上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听说陈见津最新的情况没?”
我撇她一眼:“怎么了?”
“他死了。”
我一愣,好友继续道:“那个孙绒绒,精神病院没看住她,被她跑了出来。”
“直接找到了陈见津家里,拿菜刀把陈见津砍得不成人样,连具全尸都没有。”
“据说警察进去的时候,那孙绒绒还举着血红的菜刀在那儿笑呢,看上去特恐怖。”
我切完蛋糕,长长舒出一口浊气:“那孙绒绒呢?”
“又被送回精神病院了呗。”好友说,“她看上去像是真的疯了。不过也是,正常人去了精神病院也得被折磨疯吧?”
我笑了笑,没再接话。
端着生日蛋糕走出去,福珠众星拱月般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看到我,她咯咯地笑出声来,露出脸颊上两个小小的酒窝。
她奶声奶气地喊道:“妈妈,妈妈......”
我放下蛋糕,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眼泪滚落:“哎,宝贝!”
福珠笑得很开心。
而那一瞬间,我心里的满足感,也已经抵过了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