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江老师。”

“对不起！”

他们手里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往苏崖凌砸去。

“贱人，你居然骗了我们大家这么多年！”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就不会误会江老师了！”

而一道佝偻的声音，更是颤颤巍巍向我女儿走去。

是我的老师。

他深深地朝我的照片鞠了一躬。

可尚未开口说话，女儿已经抱着我的照片，背过身去。

她轻声说：“人都死了，你们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只是为了消减你们心中的愧疚，让你们自己好过一些而已......”

女儿永远是最懂我的人。

的确，看到他们这般虚假的模样，我心中只觉得好笑。

他们一句道歉，以为就能磨灭掉对我的伤害吗？

可我都死了。

还有这五年，没有任何人，帮过我女儿哪怕一次。

我女儿过得那些苦日子，又哪里能够补得回来？

陆游川被送上了救护车。

失血过多的他强撑着，迟迟没有晕倒过去。

嘴里一直念着女儿的名字。

李禹志将女儿拽到了陆游川身前。

陆游川望着女儿，竭尽全力从身体里挤出破碎的一句话：

“对不起，梓萱，都是爸爸的错，能不能，原谅爸爸？”

他那样真诚的祈求着原谅。

可女儿只是避开了他的手，平淡的回复：

“不能。”

她满眼是恨的看向所有人，一字一顿：

“你们，统统都是刽子手。”

没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