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

## 8.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千头万绪，先从偿还裴子野开始。

私家侦探一鱼递上调查结果，陈年往事浮上台面。

当年有人写大字报，痛斥裴佩勾引已婚男人破坏别人家庭违背师德，裴佩与男人私会的照片塞到裴佩任职中学的每间教室。学生家长集会在学校门口高呼将淫妇清除出教师队伍......满城风雨，裴佩不堪侮辱一条红围巾系在江桥上悬梁自尽。

我努力辨认照片上，与她私会的男人。

「是爸爸。」

一鱼点头。

「他没替裴佩澄清？」

一鱼拨开口香糖，填嘴里：「对，躲得远远的。你外公当时官职在任，他忌惮权威，更怕失去刚有起色的西南药业的大权。」

「我写的大字报？」

一鱼摇头：「你替你妈妈写的。」

妈妈把她在婚姻里的不满委屈愤怒，一股脑倾泻在年幼的女儿身上。她诱导尚且天真的女儿，写下控诉书。又把她推出去，到学校散传单做杀人的刽子手。当年幼的李轻晚控诉父亲的不忠，妈妈又开始维护父亲。

李轻晚就这样一次次被掠夺蚕食......

我为有钱还漂亮的李轻晚可怜。

也为无父丧母的孤儿裴子野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