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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眉心皱的更紧了几分,略带嫌弃的给她添了杯茶水,背着手在一旁观瞧。
“你这无赖躲哪儿去了?”萧郁蘅咕咚咕咚灌着自己茶水,拍着胸脯喘了半晌才开启谩骂模式:
“没良心的,说话不算话,就让你在外面站一会你就耍我,你让我日等夜等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苏韵卿扫视着房间中的陈设摆件,自觉忽略了萧郁蘅的抱怨,调侃道:
“殿下小日子过得挺舒坦,除了书卷,要什么消遣有什么消遣。”
萧郁蘅摆弄着食盒里五颜六色的点心,懒得理她。
“猫呢?”苏韵卿游走一圈,明明瞧见桌案上铺着一张没画完的丹青,上面所绘乃是她送的那只西域猫咪,可房中却不见这猫的本体。
萧郁蘅嗷呜一口咬了个粉色的酥饼,委屈巴巴道:
“别提了,有一晚我想给它画像,可它不老实跑了出去。小宫人就去找它,一口一个的唤‘和音’,结果谁知道母亲那晚赶巧过来了,收走了猫不说,还把我训了一顿。”
听得原委,苏韵卿甩了萧郁蘅一记眼刀,咬牙丢下一字:“该!”
都已被人幽居宫禁,还这般跳脱,简直是心大过头了。
况且那猫的名字,萧郁蘅竟还真敢乱叫,苏韵卿火大的很。
“你来就是气我的?”萧郁蘅瞪着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丢了茶点指着门口,怨怪道:
“那不如赶紧走。”
苏韵卿快步走去了房门处,萧郁蘅的心都漏跳了两拍,眼神呆愣愣的盯着她的动作,眼都不肯眨。
苏韵卿却不是开门离去,而是落了门闩,复又迅捷地转回身来,亦凝眸回视着她。
“你…你干嘛?”萧郁蘅从小凳上灵巧的窜了起来,一脸戒备的吓唬她:
“我我我现在处境不好,可不兴胡闹的啊。”
苏韵卿讪笑一声,无视了她自作多情的慌乱,近前两步,在她身侧落坐,取了块糕点出来,将下面垫着的油纸剥落,拎起一坛酒水倒了些许在上面,顷刻便显现了红色的“福”字来。
萧郁蘅看的一愣,一把揪过了纸张,好奇地上下观瞧。
“以面碱融化于水,写于油纸,再用葡萄酒水淋在上面,便可显影。日后有消息需要传递,便用此法。”
苏韵卿一本正经的给人解释着,还不忘苦心叮嘱:“你规矩些,总不能一直留在宫中长住罢,仔细陛下头脑一热,再给你指门亲事。”
“前头的事都平定了?”萧郁蘅与人并肩而坐,将手中的纸张撕扯得粉碎,瘪着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