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紧抓着江太医的肩膀问他:“那个公公呢?你找到他了是不是?他是谁的人,为何那般害我?”
“他疯了!”江太医睁开眼看着太子的眼睛:“殿下不记得了吗?御花园里,突然冲到殿下跟前冲着太子笑的疯子。殿下命人将他赶出去,他死了宫门口,是被往来的官员的马车撞死的。至于他为何要害殿下,殿下误会了,他要害的从来都不是殿下,而是谢家,谢夫人和鸢儿不过是被无辜牵累。”
他家原是饲养战马的,动了歪心思,将战马换成了普通的马匹,致使北凉骑兵在前线连连失利。负责调查此事的正是谢老将军。谢老将军刚正不阿,既查到他家焉能放过。罪证确凿,谢老将军命人将他和他的家人押解进京,由刑部核审后做出最终判决。
“既动了歪心,合该由谢老将军去查,他却因此憎恨上谢家,果不是什么好人。”
“他恨谢老将军不是因为这个。”江太医示意太子松开手:“那时他年纪尚小,不知个中内情,只知道他的家被谢老将军抄了。他与家人被押解进京,在距离京城还有一日路程时,他的家人全被杀了,只留他一个逃出生天。”
“这不可能!”太子一脸狂躁地站起来:“那么多人都死了就没看见他?杀手是眼盲的吗?”
韩廷道:“许是死里逃生?我幼年被仇家追杀,逼入水中。我不会水,是个旱鸭子,他们看着我在水里扑腾,看着我沉底,以为我必死无疑。结果,我学会了,在生死攸关的那一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我帮利还有一个人,也是死里逃生。仇家砍了他十几刀,却只有一刀砍在致命处。他被大雨浇醒,爬到附近农庄,被一个赤脚大夫给救了。”
“馆驿,有备而来的杀手,岂容他那般轻易逃脱。最起码的,也得数一数这死得有几个,活得有几个,但凡还有口热气都要再补上两刀。”陆昀瞥了眼太子,看向他的眼神里亦有了杀意:“况且,这入宫做太监的身上是不能有伤痕的。除非,他是被有心之人故意安排到宫里的。”
“陆公子说的不错。”江太医看向陆昀:“不是杀手眼盲,而是杀手故意放过了他。至于原因,当然是藏在杀手背后的那个幕后之人授意的。救他的人,送他入宫的人,给他灌输谢家是凶手的人都是那个幕后之人。”
“是谁?”太子的眼睛越发红了:“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太后娘娘!”江太医握了握手:“知晓真相的时候我也很震撼,亦想过将此事告诉皇后娘娘或是谢家的人,可说了又能怎样?
人证已死,死无对证,单凭我掌握的那些不仅撼动不了太后娘娘,反而会使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谢家以及整个江家处于危险当中。”
江太医看向陆知鸢:“再者,查出真相时,皇上和皇后娘娘已为殿下和鸢儿赐婚,若殿下知晓害云儿中毒,鸢儿久病难愈的祸首之一是殿下,殿下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云儿与鸢儿。事已至此,只得隐瞒。若非殿下苦苦追问,这个秘密,我会带进阴曹地府里。”
谢朝云亦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多的牵连,她问江太医,太后的事情是否与他有关。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意思是在太后娘娘薨逝这件事里亦有他在暗中推波助澜。
谢朝云觉得疲惫,缓步走到陆知鸢跟前,看向众人:“到此为止,过往种种,无论对错,我与鸢儿皆不会追究。鸢儿的身子已经大好,有崔安两位太医在,江太医还请回去吧。”
无视江太医的欲言又止,将目光落到深受打击的太子身上:“至于殿下与鸢儿,我虽是母亲,却不便过问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一切皆由鸢儿自个儿做主。”
想了想,又补了句:“那时的殿下还是个孩子,七日离魂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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