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大内,大庆殿
“此乃天意乎?”赵昀喃喃自语,看着天幕,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此时南宋正被蒙古入侵,东起淮河,西至巴蜀,战况焦灼,互有胜负,而以南宋的国力支撑也是极其艰难。
“陛下,天幕所示,或为我朝之转机。依天幕之言,欧洲小国依靠大海之利,都能成为殖民帝国,虽然不知这殖民为何物,但敢称帝国,定然极为强大。”
一位老臣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而我朝航海之术,已日臻完善,远胜前朝。
而臣观之,那澳洲距离爪哇颇近,何不借道爪哇,探寻那澳洲,为我大宋续命?”
赵昀闻言,心中一动。
海贸之利,已是大宋财政的重要支柱,而若能探寻到新的土地,无疑将为南宋带来生机。
而澳洲面积观之比起大宋甚至更加庞大,就如大臣所言,欧洲小国都能靠海洋成为帝国,我大宋难道还能比欧洲小国更弱?
若得澳洲,说不得能依靠澳洲成就一番霸业,达到远迈汉唐的程度!
到那时,大宋本土未尝不能成为海外?
至于爪哇,那是什么东西?
我天朝上国借道那是看得起你,不服顺手就把你也灭了!
蛮夷小国,我打不过蒙古还打不过你?
想通这一切,赵昀急切道:“爱卿所言极是,如今形势危急,我大宋将士还能抵挡蒙古多久还未可知,不若早做打算。”
“传朕旨意,凡前往爪哇行商者,需带回爪哇情报并带回前往澳洲信息,根据情报利害程度加官进爵,封妻荫子!”
“陛下圣明!”
消息传出,一时间四海沸腾,无数商贾纷纷备货雇人,准备出海去爪哇为王先驱,报效官家。
……
明朝.太祖时期
朱元璋看着天幕所说勃然而怒,拍案而起道:“永乐?这是哪个不肖子孙的年号!居然不听朕的祖训,敢擅自开海?”
“开海也就罢了,居然还赶着给海外的番邦蛮夷送钱,只回来几只稀罕禽兽?
简直是祸国殃民的败家子啊,真当我大明的钱是白来的?那都百姓一滴汗一滴泪种出来的啊!
而那什么欧洲的边缘小国却以此开启所谓的500年辉煌?”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我老朱怎么会有这么败家的子孙?连欧洲蛮夷都比不过!”
一旁的马皇后闻言哑然,拍拍朱元璋的后背劝道:“好了陛下,您在这说给谁听呢,标儿又不在这里,难不成陛下觉得这永乐是标儿?”
朱元璋闻言打个哈哈:“妹子说笑了,咱老朱怎么会说标儿,标儿的贤德仁义是众所周知的,岂会干这等于国无益的蠢事。”
“陛下知道还生什么气,儿孙自有儿孙福,谁家的规矩可以一直管后世子孙?开明如唐太宗,后世亦有唐玄宗这等败家后代,将盛世大唐毁于一旦。”
“妹子说的是,是老朱着想了,就是皇明祖训还得改改,不能给番邦蛮夷送钱让他们占便宜了!”
……
明朝.太宗时期
乾清宫内,朱棣面色古怪的看着天幕。
这说的永乐确定是自己吗?
真当自己是傻子啊,要是郑和下西洋一直赔钱,那自己还让郑和一直去干嘛?
真当自己钱多烧的慌啊?
迁都北京不要钱?
打蒙古不要钱?
修永乐大典不要钱?
这么多用钱的地方,自己钱都不够用,怎么可能还去送钱?
能一直去就肯定是有的赚,而且是大赚特赚!
可看这天幕所说,欧洲的蛮夷小国都靠海贸之利成为庞大的帝国,而他让郑和下西洋,仅是减轻了大明的财政压力,并没有达到发财的程度。
据说南宋农业税乃历朝最少,却可以依靠半壁江山而富甲天下,就是因为海贸之利颇丰。
再结合天幕所言,看来海贸大有可为啊!
至于他老子的禁海令?
对于一个缺钱的人来说,别说老子来了,就是祖宗来了也好使!何况他老子已经死了,如今是他当皇帝!
若有钱,开海带来的隐患算什么,什么倭寇,什么张士诚余党?
到时候在他金银武装下的大明士兵刀下,可堪一战?
朱棣打定主意。
开海,势在必行!
……
【这一切都要从当时像石油一样的硬通货,香料说起。】
【中世纪的后期,意大利半岛上的威尼斯、热那亚和比萨这些城邦,因为把持着地中海地区的贸易,成为了欧洲最富的地方。】
【在这些城邦中,威尼斯又长期占据着上风,他们从地中海东部,包括现在的埃及、以色列、黎巴嫩和叙利亚的各个港口,向阿拉伯商人采购香料。】
【运到欧洲各地之后,加价3~5倍卖出,扣除各种成本,净利润也至少在百分之百以上。】
……
北宋.神宗时期
沈括看着天幕久久不语,拿着手中装满黑色液体的瓶子瓷瓶晃动。
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石油的字眼。
“看来这石油果真有大用,居然成为后世的硬通货?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作用让后世人如此重视?”
他回想起最近对石油做的试验,火烧,水煮,炼丹,锻造,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但是产生的结果无外乎还是那几样,也没什么稀奇的,令他苦闷不已。
“我有预感,改变大宋积弱的关键就在这石油上,可到底是什么作用呢?”
……
西汉.武帝时期
建章宫内晨光微露,正值朝会,闻天幕所言,刘彻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张爱卿出使西域,虽未完成任务,却带回诸多奇珍异宝,其中便有香料胡椒,芝麻,丁香等,确实是好东西,味道甚佳,尤为珍贵。
看天幕所示,香料竟也成欧洲那边贸易重宝,不惜重金购买,从而发财致富,这欧洲蛮夷虽地处偏远,却也颇有几分眼光与见识。”
张骞出列,不好意思道:“臣有愧陛下圣恩,未能完成任务,只带回些稀奇之物。”
“张爱卿客气,此非你之过,乃月氏不识好歹。”
“谢陛下圣恩!”
桑弘羊眉头紧锁,看刘彻对香料一副喜爱至极的样子,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陛下所言极是,然臣以为,香料虽珍贵,却非国之根本。
我大汉以农为本,粮食乃百姓之命脉。且不可如那欧洲人一般过分重视商业,否则恐会动摇国本,百姓疲弊。
且商业之利,多为富商巨贾所夺,百姓难享其益。故臣以为,重农抑商,方为上策。”
刘彻心中不快桑弘羊的扫兴,淡道:“桑卿所言有理,重农之本不可忘。然朕观天幕所示,商业之繁荣,亦能增强国力,促进国家繁荣。
若我大汉能善用丝绸之路,直达欧洲,促进商贸往来,未尝不能使国家更加昌盛。”
桑弘羊闻言不禁语塞:“陛下圣明,是臣偏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