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自从这个小山村改头换面成为平西镇,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村里人的日子不再像从前一样安宁恬适,更多的是喧嚣和不安。
朝廷自从把它作为军事重镇后,一方面在村子的东南方和西南方分别驻扎了一营人马,一营是步兵大约五万人马,另一营是骑兵大约两万,不过都是精锐;另一方面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和兵器。
村中年轻力壮的男子都被朝廷拉去服兵役,村里的田地基本都荒芜了,朝廷虽按照人头给村里发粮食,能保证村民们吃穿用度绰绰有余,奈何经不住从上到下的官府盘剥,到村民手中的就少了很多,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村长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彻底对朝廷寒了心,所以很快就辞去了村长之职,现在所有的精力基本上都放在培养子墨的身上。
说来子墨也是自从那日与父亲别离以后,已有几月未见父亲,每当自己像村长问起父亲的时候,村长都是告诉他:“自己的父亲去远方云游去了,去学习更高超的医术,可能要三五年后才能回来。
临走已经把自己托付给他照看了。”
子墨毕竟年纪小,也没有怀疑,但是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的父亲永远不会回来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子墨跟着村长学的很快,天文地理历史医学等都已熟知,随着知识的丰富,对外界探求的欲望也俞加强烈。
好几次他都想对村长说起父亲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都又咽下去了。
在他的内心是犹豫的,他怕他问出那一句后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该是多么后悔的一件事情呀。
而自从上次惊蛰之战后,村长的言行也有了一些怪异。
虽说他对子墨还是像往常一样慈爱,但是总是在深夜的时候,孤灯一人坐在书房里,直愣地坐在那里,而且对子墨的学习也更加的严苛。
大约又过了五年的光景,这年子墨已经十岁了。
按照之前对子墨的生辰八字的测算,子墨在十岁这年会有命劫。
如果不想方设法避过,到时候会有性命之忧。
村长当然也知道今年是关键的一年,所以村长自从子墨十岁以后便不让他再踏出家门了。
但是子墨到了这个年纪,当然有了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哪能完全去听村长的话,何况他自始自终都不愿相信这所谓的天数,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而自从父亲去世了以后,子墨每年清明的时候都会去给母亲扫墓。
而今年又到了清明时节,该是给母亲扫墓的时候了,子墨怎么可能安心地坐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