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护工的事一拖再拖,再没了下文。
“叮咚”
一声,电梯门开了。
江朔风腰间的行走支撑架发出金属碰撞声。
他走得有点急。
看见在门口跟邻居攀谈的我先是一怔,略显局促地打了个招呼。
邻居先开口道了句恭喜。
在发现江朔风表情不自然后,又悻悻地推门进屋,门后传来叹息。
我充耳不闻。
乖顺得像个洋娃娃,任由江朔风推搡着回屋。
他应该是刚接了文曦出院,衣领间全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还有文曦独有的体香。
我不愿细想。
他匆匆忙忙在衣柜翻出一件干净的衬衫,扎进浴室里开始洗澡。
“真是的,公司突然让我出差…我得赶紧换身衣服去机场…”
江朔风边擦头发边嘟囔道。
兴许是太急,他走出浴室时没注意脚下,拖鞋打滑一屁股跌在地上。
钻心的疼痛透过股骨传来。
然后便是长久的麻木。
“念念——”
他声音都在发抖,“我的腿…好像没有知觉了…”
我闻声走近,俯身将他扶到沙发上。
启动复健程序,细心给他按摩双腿神经。
没多久,他的下肢终于恢复了知觉,能站起身来活动。
“吓死我了念念,多亏有你在。”
江朔风急红了眼,“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站起来…”
我没有接话。
只是默默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快到跟秦非约定好的时间了。
我不想因为江朔风这些无聊的情话耽搁正事。
把衬衫递给他。
“别磨蹭了,一会赶不上飞机要被领导骂的。”
他如梦初醒。
换好衣服就下了楼。
我把行李收拾好,锁门。
打车去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