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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哭了?做噩梦了吗?”

他冲我温柔笑笑。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睡梦中落了泪。

坐起身,我看了眼挂钟上的日历。

又过去了两天。

今天是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倒数第三天。

“我今天才听同事说你前天去医院缝针了,怎么都没跟我说?”

时安微蹙着眉,很是心疼,又拿出药箱来帮我换药,白大褂的前襟上一枚唇印显眼。

顺着我的目光,时安也注意到了那唇印。

“江涵下床时摔倒了,扶她时不小心蹭到的。”

他看向我,神情坦然。

“我相信。”

我笑笑,随后一言不发任他帮我的伤口消毒包扎。

“未婚夫身为外科医生,还让你去找别人缝针,是我的失职了。”

时安手很轻,仿佛生怕弄疼我。

“其实车祸时,我是看着你外伤不严重,才先送江涵去医院的。

你不知道,有时候不出血的内伤比看着吓人的外伤要吓人的多。

若秋,你一定能体谅我的。”

我扯了扯唇,刚想说话,时安又接着说:“所以,你也别怪江涵了,我帮你把丢在外面的礼物袋拿回来了。

江涵也是好心来看你,要让她知道该难受了。”

我彻底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这时,门铃响,时安妈妈带着补品来看我。

一进门就嘘寒问暖,一直责怪时安没有照顾好我。

“若秋,你现在受了伤,也不知一个月后伤疤能不能好,到时婚礼要不要延期呢?”

时妈妈问。

想到这场婚礼原本也是时安迫于母亲的压力才有的,不如就当着时妈妈的面说清楚吧。

“阿姨,婚礼不用延期......我想取消。”

我平静地说。

手臂猛然传来一阵疼,是时安失手掐住了我的胳膊。

“取消?若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紧紧盯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