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宁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道:“好,信你就是了,这样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下午,钱云来了,如今方淮川回来,她十分为难,找到了苏槿宁,说道:“苏娘子,我这以后不来了。”
“为什么呀?”
“你是将军夫人”
苏槿宁打断了钱云要说的话,让她把肚子放在心里。
“不管我们是谁,都是一样的,我们说好的,你帮我照顾福利院,我管你饭吃,可不许反悔。”
钱云感动,连连说好,干活更加卖力,这又下起了大雨,她接了雨水烧好,给每个孩子都洗了个澡。
夜间,主屋里不比外面的雨声小。
而徐景和木栖一直没睡觉,他给方纪辰掖被子,很是不舍。
“公子,咱们必须走了,南平战败,还不知道是何种境地。”
“您是南平护国公之子,身负重任,早日回去,也好早做打算,您那几个哥哥可不是吃素的。”
木栖焦急,想对方淮川下手,却被自家小公子死死拦住,这错失了天大的好机会。
再这样耽误下去,恐怕就走不了了。
“木栖,我知道,走吧。”
“是,公子。”
徐景只带走了风眠给的拳谱,身上穿着苏槿宁给他的新衣裳,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拿走。
他把被子整齐叠放好,想让大家知道,他是主动要离开的,不必忧心寻找。
“他没睡着!”
木栖靠近方纪辰,他观察半天了。
以往方纪辰睡觉,都会有微微鼻音,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还没到处翻身。
装睡。
方纪辰被发现,他害怕地裹着被子,缩在一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木栖起了杀心,他知道没有苏槿宁,他早就死了,也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对他很好。
可是立场不同,他没得选择。
向来不负如来不负卿就不存在,左右两难。
徐景挡在方纪辰的前面,说道:“木栖,纪辰年纪小,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他威胁不到我们。”
“可是公子,他听见了,而且每天吃药,将来痊愈或是读书,都会暴露,不可心软。”
木栖闪身,躲开徐景,手里小木棍锋利,直奔着方纪辰就去了。
徐景徒手抓住木棍,瞬间鲜血直流,木栖慌了神。
“公子,你何苦?”
“他是我弟弟!”
徐景回头,看着方纪辰,说道:“纪辰乖,睡觉吧,要听阿娘阿爹的话,吃饭的时候慢些吃,容易呛到,还有晚上,你总是踢被子,记得天冷把里衣穿好。”
方纪辰哭得更凶,往后面躲了躲,徐景叹气,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木栖随后,他深深看了一眼方纪辰,对着他做了封嘴动作,然后关上了房门,确定关严实了,这才追了上去。
第二天。
家里炸了。
方淮川在附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在镇上也报了官。
蒋县令很重视,派人来家里查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方将军,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像是离家出走,孩子最近是否有不顺心的事情,或者闹够了就回来了,当然,我们这边,还会派人继续寻找。”
“有劳,要是有消息,不管好坏,一定告知我。”
“将军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