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婉欣的瞩目下,周嘉接起了电话。
李振涛还是一如既往的咋咋呼呼的。
“周嘉周嘉,年前同学聚会,大概下周,放假后,来嘛来嘛。”
兄弟,你好骚啊。
你刚刚不是这样讲话的。
周嘉说。
“不去不去。”
虽然陈婉欣可能会去,但是周嘉还是不想去。
李振涛问。
“为什么?”
周嘉义正言辞。
“这种阶级分明的聚会有什么好去的?”
高中生活倒也没那么美好,许多班级都免不了班内小团体、班内种姓制度,水深火热,现在大家不爱参加同学聚会都是有原因。
同学聚会更像是一场小型的社交场合,那个是婆罗门,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光芒闪耀,那个是刹帝利,分管班级的一亩三分地,气势轩昂嚣张跋扈,大多是吠舍,埋头苦读查无此人。
剩下的就是首陀罗,最底层,挨骂受嘲哪哪有他。
李振涛咂嘴。
“那我们是什么阶级?”
周嘉想了想。
“达利特啊达利特兄弟,这么多年了你不清楚么?”
首陀罗下面还有个达利特,走路的时候不能让自已的影子落在别人的身上。
李振涛痛心疾首。
“什么,我们居然是达利特吗?我以为再不济也是个刹帝利啊兄弟,我们居然那么卑微吗?”
周嘉倒是对于他这份自信有些疑惑。
“你凭什么觉得自已是刹帝利?”
电话的另一边,李振涛拍的自已胸口“啪啪”
作响。
“因为我高中的时候是生物课代表啊,怎么也算是个小官吧。”
周嘉沉默,看,就是这种家伙。
不过有时候高中就是会存在这样的情况,不如说正是因为高中,没有进入社会,所以才会出现这样成为班干部的人认为比自已更加高人一等的存在,连走路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这种阶级观念到底是谁发散的?
周嘉在那里说话,陈婉欣就走了过来,蹲在他面前,有些不满地看着他。
这小子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她就那样蹲着,手撑着脸,直直看着周嘉用自已眼睛训他,似乎在让他好好说话。
周嘉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脑袋偏转十五度,不敢看着陈婉欣,而是看着桌子上的蓝色杯子。
“你还小官,你就是坨……”
周嘉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如果放在以前,那句犬科动物的排遗物早已经脱口而出,但是陈婉欣就在他面前,所以周嘉觉得,这种不文雅的话是不能说的。
至少不能在她的面前讲。
李振涛理解了周嘉的意思,毫无羞耻心。
“行,我是狗大便,但是你声音为什么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