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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只脚,“书呆子”紧张而并不慌乱地不断向火堆里添加柴火。
他们几个兄弟吃力地托举着没有丝毫生气的芦根儿,用大火的热气来为芦根儿增加温度。
“别离火太近!别烤伤根儿!”文山感到火势太旺,“向后撤一点!”
“根儿——快回来吧!根儿——快回来吧!根儿你听到娘的呼叫快回来吧!娘的好儿子快回来吧!娘在这儿等着你哩……”荷花儿哭叫着,跪在湿雪地上,为儿子喊起了魂儿。
“根儿……你别吓唬娘啊!你不回来娘就没心活啦!娘愿用娘的命换回你的命……”
“老天爷呀!您可怜可怜俺这一家人儿吧……”她在湿雪地上对苍天磕起头来。
荷花儿在绝望的哭喊中,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酒……酒……”停住哭喊,她发疯似的从茅草窝棚的雪堆里,扒出一个小坛子,像捡到了一个救命宝贝,她颤抖着带血的手指拔开酒坛的盖子,向芦根儿的嘴里灌了起来。
“慢着,慢着!不敢灌太多!”文山提醒荷花儿。
这时候芦根儿的两个舅舅,抱着棉衣棉被,慌里慌张蹚着雪过来了。一边吃力地蹚着厚雪,一边喊叫着:“根儿咋样啦?根儿咋样啦?”
牛壮的家族、赵家的几位长辈,为芦根儿带着一些温热的吃食,也蹚着大雪过来了。
好像大家不约而同地,都猜到了这许多年未遇到的罕见大雪,对守望在黄河野滩里的芦根儿带来的危险和困境。
来送东西看望芦根的,自然是他老爹牛壮的好兄弟和他家里的亲戚本家,没到河滩里来的,虽然是没有亲缘和特殊关系的乡亲,但心里也都挂念、担心着孝顺孩子芦根儿。尽管他们极不认同荷花儿母子这种做梦般的愚蠢行为,也许善良的乡亲们认为,荷花儿母子处于这种境况,实属出于无奈,是自我安慰和精神寄托,总比自寻短见要好一些。
当这些亲戚族人看到这种场景,都惊呆了,惊慌失措地围了起来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听到荷花儿小声地啜泣,和木材噼噼啪啪的燃烧声。
荷花儿把余下的老酒淋在手掌上,让火焰烫热手掌,在芦根儿冰块儿一样的脸上和耳朵上,不停地搓揉起来
“呀!鼻子有呼吸啦!”抱着芦根儿的黑蛋惊叫起来。
牛壮的本家长辈和芦根儿的舅家人,一个个像看到鱼儿的饥饿鸭子,都向这边争先恐后地伸长了脖子,侧着耳朵想听到芦根儿生命的信息。
荷花儿立即把耳朵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