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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芦根儿回忆到这儿咂巴了几下嘴唇儿,不由自主地背诵了几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接着叹气道:“课堂上学的东西时间长了就都忘了……啥时候能回学堂读书啊……”
芦根儿在孤独无聊的时候,常常默默数着他那些小同学的名字,大多是些互相随便称呼的小名儿和绰号:“野猫”、“大红薯”、“喜来”、“绿豆芽儿”、“砖头”、“满囤”、“耗子”、“石头”……还有几个女同学,“梨花儿”、“香椿”、“‘疯妞儿’腊梅”……有时候他为了排泄心中的郁闷,也会轻声念上几首以前背熟的里面提到黄河的唐诗,像“黄河远上白云间……”、“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黄河之水天上来……”等等,但逐渐地他对唐诗不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是他面前真实的黄河。眼前这条历代文人墨客描写咏叹的黄河,残忍地挟裹浸泡着他亲人的生命,至今生死未卜,黄河现在对他来说没有唐诗说的那么浪漫美妙,他感到对黄河形容再好的唐诗在他的心中已经失去了色彩。这条使他们母子恐惧伤心又不得不寄予无限希望的黄河,一直在他已通事理的少年心中充满着矛盾、纠结、郁闷和怨恨。
“芦根儿……”“芦根儿……”“芦根儿……”
在这炎炎烈日炙烤的大热天,远处,一阵阵夹杂着欢笑与期待的不同声音,在热浪中清晰地飘荡着,呼唤着他的名字。这些声音,虽然来自四面八方,却汇聚成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暖流,直击他的心田。芦根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扭头,本能地抬起手搭成凉棚,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向北面那片古寨葫芦庄的方向望去。
只见,从古寨的青石小径上,七八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像是从画卷中跃出一般,活蹦乱跳地朝着他奔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汗水在阳光下闪烁,仿佛是他们热情与活力的见证。其中几个,手里还紧紧攥着些什么,时而低头查看,时而相视一笑,似乎在为即将见到的朋友准备着什么惊喜。
“呀……”芦根儿心中一暖,少有的激动涌上心头,“是俺的同学们……他们真的来了!”他喜出望外地自言自语,眼眶中甚至泛起了点点泪光。紧接着,耳边响起了更加清晰的呼喊:“芦根儿……我们来看你了!还带了好多好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