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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婉起身去卫生间，却不小心打翻了放在床头柜的牛奶，泼的一脚都是。
下一刻，她拿了床头柜上的一条丝巾擦拭脚上的牛奶。
“你......”
王振欲言又止。
方晓婉停下了手，语气中充满了慌张。
“这是不是乔师姐的丝巾啊，我就是不喜欢有什么东西在我脚上，所以一时手快就拿来擦脚了，要是你介意的话，回头我亲自再给乔师姐买一条......”
王振把方晓婉的脚捧起来，用纸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擦了个干净。
他安慰道：“不介意，那条丝巾没什么，不用重新给她买。”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那条丝巾，是我妈跳楼时，消防员唯一抓住的东西。
我爸早些年出轨，我所有的童年记忆里，就只有妈妈。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妈开了个花店，除了在节假日能挣点钱，其它时候挣的钱只够我和我妈吃饭。
连我从小到大的学费，都要我妈在空余时间去刷盘子才能挣出来。
我那时候在学校天天吃白馒头清汤面条，一有空就去兼职。
好在我身材相貌都不错，做礼仪小姐的兼职工资会高很多。
但那也仅仅只够我读书吃饭，治不好我妈的病。
我妈是糖尿病晚期。
还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治疗费用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她为了不连累我，选择吊死自己。
好在被我及时发现，救了下来，可脖子上，还是有一条上吊的勒痕。
她不愿意出门，她说她害怕别人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
于是，我给她买了一条丝巾。
一个想死的人，一条丝巾是救不了她的命的。
她站在二十层高的大楼上，一跃而下。
消防员没有抓住她，只抓住了那条丝巾。
这么多年来，每当我深夜睡不着时，就会拿出这条丝巾。
我闻着上面的味道，就像是在妈妈怀里一样，只有这样，我才能睡得着。
我曾跟王振说过。
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一定要把这条丝巾跟我一起火化。
他明知道这条丝巾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却还是在方晓婉拿来擦脚时说，没关系。
没关系？
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