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联系,二次不联系,以至于我现在掏出手机,竟没有一个可聊天的。
我的脸部修复手术很成功,我看着镜子中美貌如初的自己,却总觉得左脸颊疼。
医生说我这是幻痛,是车祸撞击后留下的心理阴影,建议我找个心理医生聊聊。
我摸着左脸颊曾经的疤痕想到了我与陆桥的婚姻。
即使我费心费力修补、忽视,裂痕也始终会在。
“我就说你大惊小怪吧,这不整得跟以前一样,你就是太娇气了。”
路桥的语气好像我就是个不懂事的坏脾气小孩一般。
顺着声音,我反应了半天,才认出是他,我们太久没有见过了。
他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来接我,我是没有想到。
玫瑰很漂亮,但我知道这不肯定不是他准备的。
因为自从云婷高考结束,他带着红玫瑰在考场外迎接,被嫌弃土之后,他再也没买过玫瑰花了,尤其是红玫瑰。
他好像忘了,我最爱的就是红玫瑰。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送给我的花。
那时的他不懂浪漫,只知道红玫瑰代表爱情。
“你来晚了。”
我避开陆桥想要帮我拎行李的手,朝医院大门走去。
“你不正好要出院,最近公司太忙了。”
果然我们俩之间只有我无理取闹,就没有陆桥的错。
还好,我不准备在一味的包容忍让他了。
“我们离婚吧。”
我说的平淡。
“什么?”
陆桥显然不相信,皱着眉头。
估计在想我又在整什么新花样吧,我懒得去猜了。
“就字面意思,具体的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你又在耍什么脾气,这段时间我是陪你比较少。”
“但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公司确实忙,另一方面云婷受了惊吓,我做为她的监护人该负起责任。”
陆桥说得理所应当,但他有没有想过,我还是他合法的妻子呢。
“明天我会找人去搬东西。”
我看了眼已经等在院门口的车,跟陆桥说了最后一句话。
“怎么,舍不得了?”
见我目光黏在医院门口站着的陆桥身上,车上的方塑开了口。
方塑,陆桥最大的竞争对手。
他家的塑方集团与我家的安氏集团,都是实业起家,业务本然不可避免的有重合。
有重合就会有摩擦,我爸在世时,双方还能维持表面和平,但陆桥掌权后,方塑格外针对安氏。
光我从陆桥口中听到的对方塑的抱怨都不下十几次。
甚至陆桥还怀疑,方塑如此针对他是因为我。
我跟方塑是从小学到大学的都是同学。
大学时还有人传言说他喜欢我。
但最后被证实是有男生暗恋我被抓住了不承认,嫁祸给方塑的。
当时方塑因为觉得这件事让他丢了面子,每次见面都对我冷嘲热讽的。
陆桥也遇见过几次,竟还能相信之前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言。
当时我觉得他是喜欢,还开心了好久,现在想想他只是单纯不相信我而已。
“好好开车,少说话。”
我不想让方塑看笑话但确实没有人可以找了。
而且找他也不止是因为接我出院。
“OK,最后一句话,送你去哪?”
方塑比了个手拉拉链的动作。
“酒店吧。”
我前一段时间一直呆在医院里,住处还没找。
“我有处房子招租,便宜你了。”
方塑走的方向显然不是去酒店的,我思索片刻没有阻止。
明天我需要把东西搬出来,酒店确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明天搬家,后天来入职?”
我刚要夸方塑体贴,他一秒就暴露的周扒皮的本性。
是的,我准备出去工作了。
因为在家太久了,导致我自己都快忘了其实我曾是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就连陆桥都比不过我的。
可是现在应该也只有方塑愿意给我一个工作机会了,所以即使他周扒皮,我也只能同意。
“按我们之前说好的,你做我的助理,主要协助我负责这次的竞标方案。”
方塑见我不反感聊工作,直接开始给我布置任务。
“这次我们的竞争对手是安氏,不用我多说,你应该也知道我选你做助理的用意,所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方塑一如既往的自大,从不会像陆桥那样将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在各种的弯弯绕中。
“我既然选择了去塑方上班,自然会以塑方的利益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