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样的轮回术(1 / 2)

迷魂录 顾海平 1925 字 5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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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分辨出那是什么,强光就忽而扫过我的眼睛,突然的刺激让眼睛的疼痛再一次剧烈起来,我紧闭眼晃了晃头。

然后,我就听到了破水而出的声音,应该是一个体积较大的东西,大概有一个人那么大

我忍着痛聚睛往那处看去,起初视线十分模糊,只见一个黑色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那束光线离开了水变得更加明亮,逐渐显露出那个身影来,我分辨出来了,那是个穿着潜水服的人。

有人来救我了!

我先是惊喜,但眼睛的痛感让我变得很迟钝,只能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呆呆地面对活水口。

直到那人手里的手电光正正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发出了惊呼:“小白!”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非常不适合见人,于是快速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不过还是晚了一点,就听到洪少德的声音有些许发颤,可能是因为刚冲出水面,不过多半还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他又喊了我一遍:“小白,你怎么了?”

我之前确实没思考过,这种情况下有个熟人来救我该如何应对,我依旧低着头,闭着眼睛回答道:“没事洪少德,我没事”

“”

他明显迟疑了一会儿,光线开始在空间里移动,他似乎被周围诡异的环境震慑住了,静默了几分钟,然后我听到他慢慢地从水里出来了。

我想象了一下他刚才看到的画面——一片黑暗的地底空间布满骨头,一个女人呆滞地跪在那里,她脸上全是黑泥和血液混合的痕迹,还用一双爬满红血丝的白色眼珠子盯着你看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幸运,得亏洪少德是个沉稳的,没有在第一时间给我一下。

这么想着,洪少德已经完全进入这个高度只有半米的空间里,爬到了我身边。

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靠近之后直接检查起我的“伤势”

可惜,虽然潜水服上有几处破损,但排除轮回术反噬的疼痛,我的身体此刻确实非常完好。

似乎是确定我真的没事,他放轻松了些,注意力转到那具骸骨上,良久才又出声:“这里是个什么情况?”

我也已经组织好了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就对他讲述了一遍我被鱼群拖走后在湖里经历的事情,讲到从这个洞里醒来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把我对这口“棺材”

以及那具骸骨的想法大致说了一下,虽然没提及共感,但还是把一些从中得到的信息假装成猜测说了出来。

洪少德听了没发表什么意见,看来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你是失去意识以后被水流冲到在这里的,所以对这一路怎么过来的你完全没有印象了,对吧?”

我听他的语气,觉得有些怪怪的。

就回答道:“是啊,醒过来就到这儿了,装备也都不见了。”

然后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问他,“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的?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有办法原路回去吗?”

他只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你失联以后我在山里收到了消息就赶回来了,其他人不好应对那些鱼,只有我和其他几个轮回术能用得上的下水找你,现在离你被拖下水已经五个小时了,我们找遍了整个湖都没发现你然后我在靠近湖底的位置发现水流不对,顺着找过来就发现湖底有个洞口,不知道通向哪里。

原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进来的,没想到洞口连着的通道一直向上通到了这里”

他话里有些可疑的停顿,我察觉到不对劲。

他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小白,你在这里这么久,判断这里安全吗?”

这里算安全吗?我被他这么一问,思路不小心就跟着他走了。

“你看见另一边通道里的那些黑土了吗,四周这些骨头都是它运过来的,那东西很危险,但如果不去触碰它暂时还算安全。”

我觉得这样没把沉金土的危险说清楚,就又把自己对它的了解向洪少德讲述了一遍。

他经我这么一说,再一次陷入沉默。

他现在越沉默,我那股不好的预感就越强烈。

果然,两分钟后,洪少德语调略显跳脱、语气分外诚恳地对我说道:“其实,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听他继续说:“从湖底洞口到这里的路不太好走,中间有一段特别狭窄,勉强能过一个人,而且那段路的水流比起其他地方的急,我游到那里的时候被急流带了一下,情况比较危险,情急之下只能把大的氧气瓶和设备都拆了不过你先别急,我有带两个小型的氧气瓶,出了那段路以后只消耗了一点,现在剩下的量勉强一点还是能送一个出去的。”

他在说什么?我像是在拿了一颗糖之后被补了一棒子,觉得这个发展十分不对,磕巴两声:“你、你说什你认真的?那现在怎么办?”

我问他能不能原路返回再运几个氧气瓶,结果洪老板粉碎了员工的小奢望,一盆冷水泼过来:“说实话,那段水路的情况能带进来两个小瓶已经是极限了,不论重复几次都是这个结果。”

按他的意思,如果不是下水之前估算了一下我氧气瓶的容量,为了以防万一,连那两个小瓶都不会带下来,如果真是那样现在两个人都要玩完。

回想起来,我当年的抗压能力还是太差了,听他说这些就慌了神。

如果这件事晚发生两年,洪少德要是对我说“你出不去了,你死定了”

,我大概会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猛抬头瞪着眼睛问他:“尊嘟假嘟”

可当时知道这些,虽然没有大喊大叫,但还是打心里觉得是老天爷在玩我,悲愤交加,一瞬间把苦情的戏码都过了一遍,几分钟后我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有点抖,问:“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知道,我和洪少德都不是那种面对困境就坐以待毙的人,他肯提出来就是想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过被他这么一搞,我总算从之前一个人过度紧绷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