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那群作乱的恶妖，回身却将刀尖对上了我，一股剧烈的寒气将我包裹住。

可就在望见我那双眼睛时，他眸光微怔，伸出手轻轻拂过。

「小狐狸，你可愿与我离开，留在我身边。」

「你余下的族人会被我保全，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们相见。」

那时他望着我的眼眸，语气温柔的好似一朵云，全然不是方才狠厉的模样。

我没有理由拒绝，一如从前，一如现在。

但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却是推向我，前往另一个深渊的尖刀。

就这样，我没名没分的留在了霍成渊身边。

白日，我是他的贴身仙侍。

夜里，我是为他暖床的奴隶。

璇玑宫里的人都看不起我，说我趁着温凝上仙不在，狐媚惑主，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霍成渊明明知道这些，却只是任由这些议论越来越难听，从不为我出头。

我也曾与他说起，可换来的却是他一声嗤笑。

「云裳，你是什么东西，自己最清楚。」

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身影，我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

我是什么东西，我算什么东西。

我是云裳，是青丘的公主，也是璇玑宫的仙侍，是爬床的狐狸精。

唯独，成不了他身旁的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