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火冒三丈。

“宋羽你疯了!家里的东西呢!”

“手脚这么不干净!小心我告你骗婚!让你进去蹲几天好好反省!”

我冷哼一声,

“买家具的收据都在,我搬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倒是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动用我的钱,刘伟你最好赶紧想办法把钱还我!不然咱俩就是原告和被告的关系!”

刘伟几声粗重喘息后,勉强平稳了声音。

“宋羽!我知道你就是脑子轴,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

“但我和小云又没发生实质性关系!你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来揣摩我们纯洁的关系!”

“你在哪?赶紧回来,叫人把东西都送回来!孩子需要休息!小云更需要休息!”

“孩子以前都是月子中心的护士带,现在回家总不能让我和小云带孩子吧!你赶快回来接手!”

我哼笑一声,慢条斯理回他。

“你们渣男贱女小野种,那么大的空地躺不开你们的大脸?”

“休不休息跟我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边,刘伟一顿。

接着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宋羽!别逞一时嘴快!”

“你大着个肚子早晚要回来!难道还指望你外婆卖猪养活你和孩子吗?!”

“现在给你台阶你不要,到时候别自己像条狗一样跪着求我让你进门!”

原来他是觉得我怀孕了,家里条件差离不开他,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人?!

我冷笑一声,回他四个字。

“离婚,傻d!”

挂断电话,我咽下一口人参燕窝鲍鱼粥。

刘伟只知道我外婆是养猪的。

但他不知道我家的养猪场,遍布全国各地!

欺负我?

那就好好洗干净脖子等着卖猪女王的复仇吧!

第二天一早,我回外婆家全盘托出。

外婆今年六十三岁,是个小巧硬朗经过风浪的小老太太。

听说我要引产时,小老太太红了眼眶,却语气坚定。

“走错路不怕,及时回头就好。”

“丫头,咱去最好的医院!”

在刘伟面前没掉出来的眼泪,扑在外婆怀里落了满脸。

去医院做引产,孩子月份大和生孩子没区别,催产针打下,冷色的手术灯下产钳入体触感冰凉。

生命变为几块碎肉。

出院时护士问我孩子骨灰要不要拿回去安葬,我端着那个小小的木盒子,不免还是一阵心酸。

这是从我身体里切切实实拿出,被畜生糟践两年的证明。

我抱着小盒子裹的严严实实在大厅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没想到竟遇到了刘伟和许云抱着孩子来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