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始终无法勘破玄机的情况下,阿萨辛只能综合这几日港内外的火爆气氛,逐渐认为这只是国务府哗众取宠的手段。
毕竟冲云港最不缺的就是钱。
整一个卢家商会在这,相当于一个连接着外邦国库的流动金库。
阿行天在此成立国务府,又将周边四玄军掌握在手中,马上还将举行武林大会宣布正统,如今先来上一场赐福活动预热一下,全在情理之中。
但是这不像阿行天的做法。
总归是陪在阿行天身边几十年了,宫里的事,阿萨辛再清楚不过。
像这种鼓动人心来造势的戏码,往年都是轩辕在办,如今,多半是韩昭或者上官鸯乐在操心。
可要是这两个人精在办这场游戏…真能是送钱赐福这么简单?
直觉告诉阿萨辛,这行昭夜猫绝对不对劲。
但是他并不想要这种直觉。
直觉一来,他就总想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要准备些什么就得先探清楚情况,想探情况的话就必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以此反复纯粹就是自我折磨。
除非有一个很好的契机。
阿萨辛不知道这个契机该如何探寻,但是他非常笃定。
如果这个行昭夜猫确实有猫腻,那么它肯定会有额外的动静,到那时候,就是一探究竟的绝佳时机。
“只有鬼不知道…要真有猫腻,那就是冲着朴比泷去的,或者也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不得不防啊。”
“上回在瞿塘峡,那姓韩的分明是早有埋伏,不论如何,今后绝不能再给他机会,必须将他的一举一动探查清楚。”
吃过烧烤喝足了酒,夜幕星垂时,阿萨辛再次明确对敌策略。
上回对阵著雍可以说是吃了大败仗,他也好好的反省过。
廖永昌的反叛是意外。
著雍临危爆发的实力是失算。
导致一行人到最后竟只剩下他和朴比泷,瞿塘峡战败也就成必然。
这一切都归咎于情报方面的不足,同时也展现出他自身管控能力的差劲,甚至已经不知不觉的化作了心魔。
‘如果当时能及时叫人撤退就好了。’
自打败退之后,阿萨辛常有这样的念头。
然后脑海中便浮现出当日著雍队正姚光身负重伤的样子。
那天,确实是灭掉著雍的最佳时机。
可是,错估了著雍队员的实力。
那会就该撤退的。
转念来想就是:往后必须谨慎行事。
哪怕行昭夜猫真的只是一场赐福游戏,只要它有一点点化为杀招的可能,都必须要将它查清楚,然后进行有效防范,最后再进行有效的反击。
只有先活着,才有可能干大事。
阿萨辛明确了策略,眼里的光也明亮了些。
刚好这时,家门前的鱼排路上,走来一行青年男女。
看到他们的瞬间,阿萨辛登时眉头紧皱。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样貌不俗,却都穿着与气质全然不符的布衣布裙,假作朴实,矫揉做作,分明经验不足,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气息。
但又不能放任不管。
无奈只能在街坊邻居的好奇目光中,将这批人领进家门。
进门之时,阿萨辛刚想吩咐不要声张,不料后脚门一关,屋里就响起‘歘’的一下。
只见十余青年齐齐拱手,齐声拜见:“困敦、赤奋若、摄提格、单阏、执徐、奉天帝之命,特来助战!”
他们来势汹汹。
足足五队新影卫,可想而知实力爆炸。
但也没有他们的声势吓人。
阿萨辛登时白了脸,反手推开窗户一看,刚才还街头好奇街尾传的邻居们,现在竟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