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如卧美人枕。
在尚未睁开眼的黑暗视界中,左侧的极阴和纯水两道光柱率先吸住韩昭的精神力,随后是无比温软的肌肤贴在脸上,握在手中,甚至似乎连韩小昭也深陷水火。
无与伦比的温暖瞬间激活生物繁殖的本能,气血的下涌轻易唤来耳边的低声吟唱:“嗯呜~~”
韩昭不由一怔,不自觉的睁开眼睛。
赵露思于睡梦中动情回应,双手不自觉的便搂住韩昭的头,嘴角渐翘起一抹幸福满足的微笑:“乖哦我的好相公~~”
嗯?
韩昭并不介意与赵露思亲近,不过现实和梦境的出奇相似让他在恍惚间惊觉自己可能一觉错过了几百个亿…
转头一看,果然边上还躺着个上官鸯乐。
后头还有个安雅儿靠坐在床脚。
这仨组合好似没什么共通点,却都一丝不挂,乍一看都是风光无限的大身材,瞬间让初醒时分的精神突破临界点。
紧接着梦中的喜乐香事于现实中生效发作,炼化于集阴区的大量元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炼化为真元,游走全身,滋养肺腑。
韩昭稍一定神,这方发现身上的伤势早已好透。
伤口愈合,断骨接续。
甚至连元海都壮大了几分,魂桥复回实质,而方佩中的极阴和纯水两道光柱也已经恢复璀璨。
突然间,一股暖流划过心间。
韩昭轻缓起身,小心抽离,旋即怜惜着抚上上官鸯乐的脸颊,为她撩开黏贴在眼帘上的碎发:“辛苦了~”
虽说只有上官鸯乐是正妻,却也并未厚此薄彼。
趁着三女熟睡着,韩昭将安雅儿抱过来躺好,逐一清理后,为她们盖好被子,雨露均沾的赏了一吻。
“夫君~~”
上官鸯乐出力最少,睡得也最轻。
她忽然揪住正要下床的韩昭,半梦半醒的呢喃道:“你还好么?”
韩昭心头一颤:“好,你快歇息。”
随着上官鸯乐的手放下,韩昭看着她逐渐松开的眉头,心中难免有些疼。
只道是娇妻恨见夫郎苦,自苦情深夫郎难。
正所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韩昭不禁想起之前寒烟冷的训斥,以前莺歌的提醒,这也才沉下心来好好考虑是不是该收一收手,好好的做一回君主。
但是,恐怕还不够。
二十年‘美名’不易去,朝夕间想要复回皇子身份,非强势而不可为,而强势,必然是要倚仗手中刀。
下得床来,换上三女准备在旁的新衣裳。
窗外夜色宁静,万家灯火犹如长龙,点亮了整个冲云港,偶有喧嚣声从远处传来,近处却好似没有太多车马走动。
桌上的补汤,也放凉了。
韩昭还是将其一口闷,旋即取刀挂刀,挎刀出门。
“哼~”
方才合上房门,身后便传来一道酸溜溜的小声嘀咕:“公子睡得可舒坦了~”
韩昭转头一看,便见红白相间的小小女剑侠,正是时刻蹲守在身边的妶妮妮。
“我睡了多久?”
“两天~”
持续两天泡在醋坛子里的幼妶秒变出一副担忧的模样,一双好看的杏花眼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泪花:“下回不论公子说什么,奴婢都不去别的地方了~”
此前,她一直待在府里,连同双花伺候王氏母女。
毕竟这俩母女不对付,同在一院里却相互警惕,跟防贼似的甚至连双花也防着,直至这次韩昭受伤方才有所好转。
幼妶也跟着王凌烟过来了,然后就不走了。
看着韩昭一副仿佛憋着劲准备揶揄她的样子,幼妶登时抹了下眼角端出冷冰冰的样子,并且斜了这位公子一眼:“公子不是说,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吗?”
“公子天天泡在花丛中,腿都软了吧?刀法都生疏了吧?”
韩昭笑了,想都不想的反驳道:“大哥说女人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但上回我就摸了一下大嫂的手,他拔剑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三倍不止!”
仿佛回到每夜灌鸡汤的日子,幼妶听着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故事点拨马上便歪过头,旋即嘴角一跳想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