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更直观的体现出一个事实:论起拼命,总还是人少的这一方更凶。
以至于战到最后,被俘虏的只有两个人。
拼命拦截东瀛大军的龚平,以及并非玄英却能共战于此,明显有身份的宇文翰。
“说!其余人马在哪!主帅是谁!!”
“呵呵呵,番邦小贼,连拳头都跟娘们似的…”
被封了穴位架在刀下严刑拷打,宇文翰仍然硬气。
相比起从前在京城司职时的那种有勇无谋,此刻身处战场的他反倒与他爷宇文周也有几分相似的气魄。
边上,龚平亦被摁在一张椅子上。
身上的银甲早已破碎,染血的白衣下分明可见恐怖刀痕,凌乱长发随风飘曳,却掩不住他这双依旧锐利的眼神。
卸了甲的坂本善逸就坐在他面前,现出了宽厚胸膛上的几只青紫掌印,以及后背上的一条刀刮血痕。
龚平成功将他击伤了,后背上的这一刀也差点斩下他的头颅。
只可惜他的亲卫们在旁助战,使得这位年轻勇猛的小将错失了斩首的机会,却还是迅速变招给他的后背来了一刀。
说实话,坂本善逸由衷的感到可惜。
他不怕死在战场上。
就怕战场上没有自己想要的敌人。
事实证明,西征中原战龙唐,是这辈子到晚年最大的幸运。
“你,叫什么名字。”
“龚平。”
“听说过你,陵州之战有你。”
“侥幸一胜,不足挂齿。”
“楚襄王死了吗?”
“当然。我追了他八百里,他没有活着的道理。”
“但我还活着。”坂本善逸咧开嘴,兴奋一笑使得他脸上的刀疤如黑虫扭动,愈发可怖:“你攻了我数百招,我还活着,你可还有活着的道理?”
“嗤~”龚平不禁嗤笑,他无视脖子上的刀锋坐起身来,哪怕平视也拿捏出一副俯瞰的桀骜姿态:“再来一次,龚某亦要取你项上人头!”
没有抱怨什么敌众我寡。
而是再来一次,依旧如此,便是悍不畏死,绝无投降的可能。
坂本善逸不禁沉下脸来,心里那点惜才的心更浓,却也因此更加愤怒:“不识好歹,与莽夫何异!”
刚好这时包扎完毕,他复而披甲站起身来,大手一挥,令几名亲卫上前冲着林子喊话。
倭寇所喊,莫过于劝降。
要教林中的玄英影卫出来救人,再请公主殿下怜惜爱将而现身。
稍许再带点威胁,说些远海无援,你等插翅难逃之类的。
长夜下,倭寇的喊声此起彼伏。
海面上的战船不停移动,旌旗飘扬时,如是大军压迫。
韩昭走在林间,看在眼里,不由也联想到平王潮阳的可恶。
若非冲云战船被毁。
东来宵小何至于如此嚣张。
不过,无妨。
虽说龙唐诸将的驰援比想象的要快,游戏里也没这一环,但说白了也就是多添一环坐山观虎斗而已。
见得月光近在前,倭寇呵斥四面来。
韩昭即刻高举女王令,平王令,朗声喝道:“吾名韩昭!平王之侄!汝家女王之信使!”
“尔等何人大将,速来听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