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快步往房中去,在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姜映晚时,眼底狠狠酸涩,眼眶红通通地晕着水雾,她颤着声喊了句“小姐”,径直朝着姜映晚扑去,抱住了她。

姜映晚拍着她的肩,挂念着这丫头的伤势,第一句话便是问:

“手臂上的伤可好些了?快让我看看。”

紫烟吸着鼻子重重点头,“小姐莫担心,已经好多了。”

说话间,她撸起一截袖口,让姜映晚看伤口,并解释说:

“前些日子奴婢虽不能来见小姐,但裴大人指了一位郎中给奴婢处理伤口、并给奴婢留了一瓶伤药,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小姐莫担心。”

姜映晚揪着的心放下不少,“这些日子,你在哪里?”

紫烟将袖口放下来,“应该是京城附近的一间院子,但奴婢没去过那里,不是很确定。”

姜映晚正要拉着她坐下说说话,紫烟却拿过一路抱过来的包裹,眉头微皱着打开,“小姐,奴婢有件事,需向您禀报。”

姜映晚看向她包裹中的东西,发现都是些邺城一带姜家铺子的账本。

紫烟咬了咬唇,很是气愤,对姜映晚说:

“奴婢在来京城时,恰巧碰到了被老夫人的人寻来京城的李管事,这些账本,都是李管事让奴婢转交给小姐的。”

紫烟越说越气恼,倒豆子似的将一切说出。

“若非这次李管事被裴大人的部下押送去邺城,竟还不知,姜家那几位贪心不足的旁系,又打起了姜家本家家业的主意。”

姜映晚翻账本的动作一顿。

又听紫烟接着道:“李管事说,是他们听说小姐早已离开了京城,又久未回邺城,邺城一带的铺子几乎未见姜家本家接着打理,他们便以为小姐出了事,自顾不暇,便暗中再次打起了那些庄铺田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