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过来,直接挥手屏退了厅堂中的婢女。

不等姜映晚行礼,老夫人先行将她喊至身旁,让她坐在最近的软椅上,说:

“砚忱今日刚走,如果今日就离府,容易引翠竹苑中的心腹生疑。”

“但若是拖的太晚,在砚忱回京时,万一走的不够远,也容易被追出府的暗卫们追到。”

“祖母想了一整晚,砚忱这次离京需四五天,晚晚明日午后离开,是最合适的时机。”

这个时间,和姜映晚预料得相差不大。

她没犹豫,直接应下,“一切听祖母的,只是……”

她朝着老夫人看去,“裴大人虽没有明言说不准我出府,但府门前的府卫会阻拦,祖母,明日我该如何出去?”

老夫人示意她安心,“这事祖母早已想过,如今清棠回了府,出府之事,交给清棠便好。”

姜映晚有些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但到了第二日一早来跟老夫人例行请安的时候,她就看出老夫人是何意了。

像裴府这种权臣世家,府内规矩是最免不了的。

第二日姜映晚来到紫藤院时,裴清棠已经从主院来到紫藤院给老夫人请安。

裴清棠性子跳脱,更是个不喜憋闷的,在别的贵女都在后宅弹琴绣花消磨时间时,她却隔三差五想着往外跑透风。

尤其刚在皇宫中被闷了两三个月,喜好自由的裴清棠早已被憋到了极限。

刚回府第二天,她就想着出府。

只是那几日下雪,天也不好。

路上湿滑难行,老夫人和陈氏都不准她出门。

姜映晚从厅堂外进去时,裴清棠已经请完安,正央求着老夫人允她出府逛逛。

整个正厅中都是她凑在老夫人跟前,求着老夫人同意的央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