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公主把心腹宫女招到身旁,宫女把最近徐家和周家的事情耳语告诉她。
寿阳公主听完后,嗤笑道:“难怪你主子要来向我求助,原来是被疯狗咬上了。”
她摸了摸鬓角,慢悠悠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疯狗疯是疯,可从来都不傻!事情沉寂十年了一直没有动静,最近又忽然冒头,小心是一出引蛇出洞的陷阱。哧,‘似乎’这两个字都说得出来,让你主子先确定了再说,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侍女不知寿阳公主是故意找借口推脱,还是真心认为其中有诈,她把寿阳公主说得话默默记在心里,等回去后再一字不漏汇报给主子。
她继续按照主子的吩咐说道:“公主,我家主人说了,当年徐家的事情要不是公主您妇人之仁,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事端。”现在寿阳公主想置身事外,可没那么好的事情。
寿阳公主神情不悦:“他这是在威胁我?”
侍女被寿阳公主不怒而威的神情所摄,忙谦卑地低下头:“当然不是,我家主子知道公主您酷爱药材,一直在搜罗天下的珍奇名药,还有几座专门种植药材的草药庄。只是京城的水土单一,许多药材都不能种植。我家主人特意为公主送上十亩蜀中的药田以及珍稀药材,提前来贺公主芳辰。”
谁能想到十二年前怯懦不起眼的二公主,就因为嫁给裴子顾,一跃成为先帝最宠爱的女儿,特许以亲王的规制为她在京城建公主府。
新皇登基后,同样因为裴子顾被重用,她本人也很得新皇信任,逐渐成为了大月朝权势最煊赫的公主。
以至于她的主子,现在也不敢仗着身份轻易得罪寿阳公主了,想请她办事还要提前准备厚礼。
侍女掩去心中杂乱的思绪,她呈上一份药材单子和地契,并补了一句:“这块药田之前的主人是益州白家。”
寿阳公主一直在搜罗名药奇方,以永宁侯府和公主府的权势财力,稍微有些名气的药材方子都被她得到了手,所以她对侍女献上的药材并不在意。
真正有奇效的神药何其难得,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侍女的药材单子无非就是些上年份的人参雪莲,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直到听到益州白家这几个字,寿阳公主慵懒的表情升起一点兴味:“是那个杏林世家的白家?”
一直有传言说白家的医馆招牌,全靠益州的水土滋养出来的药草,其他地方种出来的药材药效没有益州的好。
侍女点了点头,还是主子了解寿阳公主,虽然寿阳公主喜好奢华,但金银珠宝不如药材药田更能讨得她的欢心。
“来路没问题吧?”寿阳公主问道,这个礼她可以收,但东西最后是要用在裴子顾身上,他心思缜密,她需要确保来路没有问题,“驸马眼里容不得沙子,本宫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得驸马生气。”
“公主您放心,药田我家主子专门差人从白家人手里真金白银买来的,手续也一应俱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侍女连忙保证道。
寿阳公主微微一笑,面容艳光照人,她示意宫人接下地契和药材单子:“行了,本宫又没说不帮忙。正好最近霍敬亭这条疯狗春风得意的样子,让本宫很不忿啊。”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如果不是裴子顾身体不佳,霍敬亭这种人怎么可能有机会高升。
霍敬亭与裴子顾是天渊之别,霍敬亭想越过裴子顾去,简直是痴心妄想!
寿阳公主冷冷一笑:“打蛇打七寸,要么不动,要么一击毙命,你回去让你主子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