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能往下挖啊！我只是凝视，都能感觉到那片长河冰冷刺骨！再往下多百米，估计都会被冻僵的！”秦莺莺郑重提醒道。

“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往上爬的资本，而且就算能出去，也已经是将死的废人。”

“所以我要去那片长河，拼一线生机。”

秦江没有说谎。

现在的他，稍微动弹一下就可能要手脚俱碎。

换随便一个武者，就能将他杀死。

秦莺莺陷入了沉默和犹豫。

因为她深知，往下挖，还不等触及到那片长河，光是在那股恐怖的灵蕴散发中就要必死！

而她有八成的把握能挖上去，并且能带着秦江完好无损地离开。

相比于必死，难道平淡过剩下的日子不是更好吗？

离开北都，到一个不会被世家找到的地方，她绝对会照顾好秦江的余生，也会用命保护秦江。

秦江似乎看穿了秦莺莺的所思所想，开口道：“你知道，凭什么我只修炼了三年，却能赢过你刻在骨子里，深知这辈子都绝不可能敌过的姚烈吗？”

“唯有，向死而生。”

秦江轻吐六字。

秦江的天赋，在布衣老者口中，一直都是下乘中的下乘，和布衣老者曾经收过的任何弟子，都没有半点可比之处。

别的弟子一天能学会的东西，秦江要一周，甚至一个月，才能理解其中奥妙。

一个吃喝玩乐二十年的纨绔子弟，自然不可能和天才沾上半个字的关系。

没有任何天赋，没有任何基础，没有任何背景。

秦江在过去三年，无时无刻不将头颅别在腰间，置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