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松眉头一挑,愤愤不平地说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他们怎能仅凭这一点就怀疑你呢?”
桑梓扬苦笑道:“这还不算什么,府里的下人们更是离谱,那些流言蜚语传得越来越夸张,现在我都感觉自己像是被千夫所指一般。”
易如松想了想,突然笑道:“桑兄,你也别太苦恼。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要是你真和赵小姐两情相悦,找个媒人上门说亲不就得了?难道是赵府嫌贫爱富,不肯答应这门亲事?不过,凭桑兄你的才学,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他们可别小瞧了你。”
桑梓扬连忙摆手,一脸严肃地说道:“如松,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受圣贤教导多年,心中有道德准则,岂能做出私交闺女这种有违伦理之事?我与赵小姐并无逾矩之举,可就是因为没做,却被人如此怀疑,才觉得格外冤枉啊。”
董仲贤皱着眉头,分析道:“此事的确棘手。这流言一旦传开,想要平息可就难了。梓扬,你有没有试着向赵老爷解释清楚呢?”桑梓扬摇了摇头:“我解释过,可赵老爷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我。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从他的眼神和态度中,我能感觉到他的怀疑。而且,这种事越解释,有时候反而越容易让人觉得是在掩饰。”
易如松怒道:“这赵老爷也是糊涂!他怎么能仅凭这些无端的猜测就怀疑你呢?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还你清白。”
董仲贤点头道:“如松说得对。我们得从长计议。首先,我们要弄清楚赵小姐守宫砂消失的真正原因,不能让梓扬一直背这个黑锅。”
桑梓扬感激地看着二人:“有你们两位兄弟为我着想,我心里好受多了。只是这事儿关乎赵小姐的名节,我们行事也得谨慎。万一处理不好,不仅我的名声毁了,赵小姐也会受到牵连。”
董仲贤沉思片刻,说道:“梓扬,你在赵府这些日子,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有没有外人频繁出入赵府,或者赵小姐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桑梓扬努力回忆着:“倒是没发现有外人频繁出入,不过,赵小姐身边有个丫鬟,行为有些鬼鬼祟祟的。有几次我看到她神色慌张,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来,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董仲贤轻抚着杯沿,眼神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缓缓开口问道:“那赵府之中,除了你之前提及的赵小姐行为异常之外,可还有什么其他奇怪或不寻常之处?”他的声音温和而深沉,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直达问题的核心。
桑梓扬闻言,眉头微蹙,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变得迷离而遥远。
“赵小姐……”他低声自语,仿佛在想着什么可以说出来,哪些要适当隐蔽。毕竟这是人家府上的私事,一般来说是不适合宣扬出去的。
“她曾经是那么热爱读书,每次上课都全神贯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和手中的书卷,然而,那段时间,她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魂不守舍,上课时经常走神,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董仲贤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用眼神鼓励着桑梓扬继续说下去。他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