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守卫,看着眼前这个愣头青,嘲笑他应该是刚参军不久。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愣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进去查看。
……
“你们几个是饭桶吗?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疏忽?”
一大早,天还未亮,那几个主帐的守卫就被军官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明晃晃的大刀一亮,那几个守卫就跪在地下大声求饶起来,可迎接他们的,又是三道皮鞭。
吕唯起的早,在营地散步,就看到了眼前一幕。
侯卿从树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骨头笛放在了身后。
他本是来偷偷练习音律的,可被眼前之事扫了雅兴,脸色颇有些不悦。
“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存义迷迷糊糊地拉开帐篷的布帘,眯着眼睛向外望去,就见吕唯和侯卿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发生什么了?”
他还在愣神间,吕唯的和侯卿已经走了上去。
那名军官一见吕唯等人的身影,脸色更加阴沉,却不好发作,只得收起了手中的兵刃。
“大人,他们所犯何事?这一大早的,就要受到如此责罚?”
吕唯打量了眼前之人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主帐。
“怠慢诸位了,不过这是我营中之事,你们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那军士似乎异常反感吕唯几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善。
既然对方不想说,此事也与他无关,吕唯自然不想多说什么。背着手正准备回去。
可突然一旁的主帐中,一名急匆匆的小兵来到那军官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他的双眼才依然瞪大。
“等等!”
他神色紧张地冲着吕唯等人招了招手。
吕唯回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见后者快步来到自己跟前,小声地开了口。
“几位贵客,方才多有得罪,实不相瞒,昨夜……我们的王……”
“你们的王?”
吕唯知道他所言指的是耶律阿保机,可听他紧张得话语都快说不清了。
“唉,您还是和我随我进去看看,比较好……”
吕唯微微皱眉,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决定随军官进去一探究竟。侯卿和李存义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几人进了主帐,里面只有几个提刀的守卫,却不见耶律阿保机的身影。眼前空旷的桌案上,除了一盏熄灭的油灯,还有一封书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耶律兄他人呢?”
李存义四处探了探,一脸茫然。
“到底怎么回事?”
“首领他,他昨夜就失踪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阵恍然,所有的目光皆投向了那名随行的军官。
吕唯淡然地走向桌案,拿起了桌上的那份信件。
看到上面的内容,眉头紧锁。
“侯卿老兄,这是找你的。”
他将信纸递给侯卿,后者不紧不慢地拿起一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笑。
“原来是惦记上我这泣血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