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浑身一激灵,往后退了一步:“别在我耳边说话。”
这一步退到了红木大书桌旁边,再没了退路。苍玄愉快地把他圈在怀里,压在桌子上:“我说真的。”他眯起眼睛,眼神很深邃,嗓音很暧昧,“你刚才梦见我了?”
司晨不知道他怎么会发现,心想这条蛇精病难道有读梦的能力?还是自己说梦话了?
不是吧!
“宝贝儿啊,”苍玄把嘴唇凑在他耳边,在那片光滑的肌肤上轻轻摩擦,“你做的是春梦啊。”
“你梦见,跟我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
司晨浑身麻酥酥的,猛地向后一靠,一下撞在桌子边上,疼得嘶了一声就往旁边倒,好不容易把住桌面,才没有一头栽到地上。刷拉一声,一张画像随着他的动作被带了出来,旋转着飘下去,娉娉袅袅,轻轻落在地毯上。
苍玄一看画上那人脸色就变了。
司晨画丹青画了一百多年了,虽然没有太强的天赋,但上百年的练习,琢磨,随便画一幅拿出去,也是不仅能参展,还能得奖的水平。他学画主要是为了记住那个人,几百年前,在那个最黑暗的晚上,如燃烧的太阳一般降落在他面前,驱尽他周身的寒冷与恐惧,给他最炙热的光芒的人。
他画凤凰的时候,带着的是最虔诚,最赤诚,最忠诚的感情。
那情绪力透纸背,任何人都能轻易看出画者对画中人深入骨髓的感情,苍玄当然也能看出来。他咽了口唾沫,尽量压着情绪:“我以为你最近不太画他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还是那个人吧,你每次画都不太一样,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这话让司晨有些低落,半晌,他低声说:“我不确定。”
那低落刺痛了苍玄,他突然就怒了。
“你都画了他一百年了!他是怎么?他出现过又死了还是怎么回事啊?一百年,他出现过一次吗?你就这么想着?想成五百年的老处男?你他妈情圣啊!能不能不这么膈应人?!”
膈应人。
司晨有些气愤。他对一个人一心一意,几百年都想着他,所以就不去找别人,免得祸害别人,有需求,自己解决解决也就好了,这哪里膈应人了?
他怒道:“你有病啊,关你什么事。我五百年了就为这个人我谁也不碰,这他妈叫爱情!”
说到爱情,他想起某些古老的,梦魇一般的往事,更生气了,嘲讽道:“哦,我忘了,你知道爱情吗?不知道吧!你今天睡这个明天睡哪个,象征生殖你还真做一个行走的生殖器了什么?体内的洪荒之力还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泰迪附身了,就不许别人为了爱的人守着了?我这叫自制力,你个挂空裆,不用脱裤子就可以上的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