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斯年表示听不见:“嗯?”
声音洪亮了起来:“好!”
还是:“嗯?”
这回几乎每个人都在咆哮了:“好!好极了!”
“哈哈!”蔡斯年开心地大笑,“谢谢你们了!”说完跟霍夫曼导演继续勾肩搭背,往内间走去了。小演员们还在那愣着,副导演也有些愣着,两厢不知所措,副导演只能说:“你们……解散吧!”
能逃脱一劫自然是很好,聪明的小鹌鹑,不对,小演员都赶紧跑了,实诚的小演员则还是傻眼小鹌鹑:“不是说要给他做件事吗?”
副导演呵呵着答不出来,就想骂,河希礼走过他时,温文尔雅地说:“做了,就是让你们说他好。”
“啊?”那富有刨根问底的求知精神的小鹌鹑一头雾水,自己想了想,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两声,走了。其他也陆陆续续散了,不是觉得蔡斯年神经病,就是觉得蔡斯年精神病,但又普遍不知为什么有点高兴,却不肯承认与刚才的事情有关。
河希礼看看这群散去的背影,心想:有什么用呢,人家也不会记着你的好,就算记得,以后有机会还是该踩就踩的。有机会踩别人是珍稀的,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却不利用,简直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但他又看看蔡斯年,见他笑容神采光明,交际游刃有余,偶尔还眯着眼睛,勾着嘴角,显得有点坏、散漫,却好看得鲜活而迷人,就觉得这些都无所谓。
‘大不了我替他顶着,’河希礼想,‘这就是我的工作。’
他禁不住想微笑,第一次觉得蔡斯年这个人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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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导审美跑偏,开机仪式堪称群魔开会,蔡斯年却觉得一切都很好。他获得了新的兴趣和志向,心中非常快乐,被人敬,敬别人,共同举杯,喝成一枚酒葫芦。
喝的时候好好的,他当还是以前,喝酒如喝水,然而出来一吹了风,头忽然像涨了一圈,身体变成了软陶捏的,东倒西歪,在车上时根本无法自控,随着转弯完全栽进了河希礼怀里。
河希礼紧张得好像抱着□□,试探着拍他,问想不想吐,蔡斯年忧伤地摇摇头,然后就突然往前探身过去,河希礼惊恐地以为他要制造“壶口瀑布”,谁知他只是一头撞在前面沙发的皮面里,土拨鼠似的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