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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高举双手，强忍笑意：“咳，事后诸葛啦，之前只是猜测啦……外面真的很冷唉，波本大人，让小的进去吧。”

降谷零冷哼一声，车子退回了原地，诸伏景光这次明智地选择先上车，再调侃他那已经炸了毛的幼驯染。

“你之前没看出来也正常啦，毕竟听你的口吻，总把人家当没长大的小孩……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现在为什么又突然开窍了？”

降谷零关上车窗，听到幼驯染的问话，又不自觉想起那个刻意遗忘的吻，就连被攥过掌心都不自觉蜷缩了一下，他仰了仰脖颈，让夜色掩盖中莫名发烫的脸颊，语气难得有些支吾：“就……他突然就不装了，明显是之前有学过射击，我起疑后试探了下，他就摊牌……喂，hiro，你戳我脸干嘛！”

诸伏景光抱着驾驶座，稀奇地戳了下幼驯染通红的脸颊，感叹道：“真稀奇啊，是会脸红的zero唉，感觉都好久没看到了……自从我们在组织重逢后，就没见过你这么纯情的样子了呢。”

说着，诸伏景光眯起了眼，语气怀疑：“唉？不对，波本大人不应该连小男孩的告白都搞不定吧？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啊？”

降谷零受不住，只能靠边停车，拉起手剎后，扭身就要去和幼驯染拼命：“hiro！”

五分钟后……

诸伏景光理理衣领，神情也是难得的轻松，语气是说不出的遗憾：“唉——只是亲了脸嘛？我看你脸这么红，还以为小朋友把你扑倒了呢，还是这么纯情啊，zero。”

降谷零随意用手理了理头发，闻言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那得是禽兽吧？我可是大他七岁！”

诸伏景光手欠地揉了把幼驯染的金发，笑道：“也就七岁啦，配你这张娃娃脸刚刚好……而且人家成年了，倒也不必这么有负担。”

降谷零没好气地拍开幼驯染作乱的手，发愁地靠着车窗：“就算年龄没问题，身份也是问题啊，人家可是神户集团的小公子，只是暂时落进组织这个泥潭，而我……”

“那就体面地拒绝呗，”诸伏景光仰头看着漫天银河，“等一切都结束后，要是还不甘心，就再去找他。”

降谷零险些嘴快就要应下，猛然意识到不对，膝盖撞了下一旁的诸伏景光：“喂，喂，怎么就默认我喜欢他了？我只是……”

昏暗灯光下，忽的响起一声闷笑：“zero，别嘴硬了，你只是情窦初开，我知道的。”

“你知道个什么啊，”降谷零不服气，“别说得很有经验的样子，你不也没谈过吗？”

“但我心动过啊，”诸伏景光的声音在漫天的星光浸润下，显得愈发温柔，“想到喜欢的人时，心都会安定下来呢。”

哪怕再见不到她，只是回忆起那只言片语，便感觉心都会柔软下来，像是跌入暖阳下那片松软的雪，看到明澈的贝加尔湖一样，即使……

在听闻她去世的消息后，风雪如刀割，湖水结满冰，那短暂的相遇也是一生都难以忘怀的风景。

降谷零想起了初中的时候，幼驯染消沉的那段日子，也有些沉默。

那段时间hiro总是强颜欢笑，他只能体贴地给对方留出一个人的空间，也就是那段一个回家的日子里，碰到了小枫……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那么乖那么软一个小孩子，现在这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