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宫野姐妹,只是完成父母的遗愿罢了。
而且……
“那是必要的牺牲,不是吗?”他漠然道。
雪莉不想和他再吵起来,所以她选择离开:“你脑子真是被催眠得坏掉了,等你解除了催眠再说。”
澜尚闭眼听着身旁人走远,没有挽留。
阳光透过书脊的裂缝,打在眼皮上,就像溅在眼皮上的鲜血,粘稠到令人不适。
他不自觉地蹙起眉头,却没有起身,连调整下书的位置都懒得。
就这样死掉多好,他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就在他准备付诸实践的时候,耳畔传来细碎的踩草声,听声音,约莫是个高壮的成年男子。
而最近,总在这个时间点来烦他的是……
“你还要问几遍,索拉雅?”澜尚烦躁地扯下书本,“我和琴酒总共没说两句话,你不是都听……”
同样是金发,来人的金发在阳光下,却比索拉雅要耀眼得多,而且就算太阳光再晃眼,他也能看出这人的肤色很深,像是巧克力一般。
澜尚眯了眯眼,终于看清了来人。
虽然做了些伪装,但看着那熟悉的优越骨相,澜尚还是认出了对方是当时坐在琴酒身旁的人。
以及,今天午饭真难吃,他饿了,想吃巧克力。
……
那日澜尚起来时,低血糖犯了,不得已接受了“巧克力”的巧克力投喂,隔天就撞见巷子里奄奄一息的“巧克力”。
念及一巧克力之恩,澜尚顺手救了“巧克力”。
他没问对方代号,只用“巧克力”来指代。
看着索拉雅阴沉的脸色,澜尚觉得很有意思。
虽然调查结果显示一切都是“巧合”,但索拉雅还是开始疯狂针对“巧克力”。
这也许激起了“巧克力”的叛逆心,“巧克力”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和他搭话。
一切能气到索拉雅的事,澜尚都愿意尝试,所以他暗戳戳地配合着“巧克力”,好几次甩开了索拉雅,和他单独相处。
“巧克力”似乎真的只是单纯为了气死索拉雅,接近他也不试探情报,每次只投喂些甜点,再闲扯些无关紧要的事。
“为什么不问他的名字呢?”雪莉甩着鱼竿,抛入水中。
“嘛,反正怎么问都是假名,跟‘巧克力’这个名字有什么区别呢?”澜尚打了个哈气,百无聊赖地盯着水面。
雪莉无法反驳,只得随他去了。
唔,就是希望这人能和索拉雅斗久点,毕竟他给的巧克力真的很好吃,澜尚一般只吃一点应付低血糖,剩下的都进了她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