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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将大衣和围巾还给神户枫,转身上楼。
等两个人走后,神户枫慢吞吞地用手帕擦了擦手,银灰色的眼睫微微垂落。
“嗒。”酒杯轻磕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今晚是个平安夜呢。”他如是说道。
琴酒逼婚
“呼——”嫣红的唇瓣轻启,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消散在冬日的寒风中。
蒂塔倚着大开的窗,面无表情地盯着小巷里的墙看。
苏格兰走进洗手间,轻轻地带上门,用水打湿手帕,递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蒂塔,轻声道:“都已经走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蒂塔接过打湿的手帕,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脸侧干涸的鲜血,又扔回了洗手台,背过身去:“走你的就是。”
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走皮肤上的所有温度,让人从头到脚得冷静下来。
曾经的无数个日夜,神户杏子都是靠着这种手段压下反胃的感觉,继续在这个组织生存下去。
从曾经拷打卧底后的噩梦缠身,到现在的逐渐麻木,神户杏子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无数个恍惚的瞬间,她都忍不住地想:良知这种东西,她真的还存在吗?
紫色的长发被风吹起,脖子上的冷汗干透,只剩一片粘腻,就像刚喷涌而出的血液触感。
神户杏子恍惚着打了个颤,抑制不住地想要呕吐。
还没等她压下呕吐的冲动,一双温热的手覆上她单薄的肩颈,温柔又不失强势地将她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地合上了窗。
苏格兰抬手碰了碰她冰冷的额头,叹了口气:“又是香烟又是烈酒,还吹了这么久冷风,你早上起来肯定又要头疼了。”
蒂塔看着被他抽走摁灭的烟,手肘一抬,顶开了他:“胡扯,我都是下午起床。”
早起干嘛?她又不是上班族,夜生活丰富着呢。
苏格兰退开两步,蓝色的猫眼安静地注视着她:“今天是朗姆的报复吗?”
“哈?”蒂塔洗干净脖子上的血,漫不经心道,“警告而已,现在他被boss针对,腾不出手搞我。”
再说了,就算朗姆发觉了自己被君度催眠的事情,也在事后尽力找人解除,但也没那么容易。
君度那个丧心病狂的,两年里不知道下手了多少次,层层迭加的暗示,已经悄无声息地扭曲了朗姆的思维。
但凡升起一点想对付他们的念头,思绪就会不自觉跑偏到其他地方上。
今晚只是联合琴酒诬陷她(虽然歪打正着),根本没觉得她是卧底。
又是一个他们不知道的消息。
蓝色的猫眼微微垂落,苏格兰上前握住蒂塔的手,引导着她擦拭颈后的血迹。
“今晚去我那里吧……”苏格兰指尖轻轻掠过柔软的碎发,眼神温柔又带着一丝引诱。